秦尘绝回到白城夜身边,看到他昏睡的样子,真的很想伸手去碰一碰,然而迟疑了半天,白城夜却是突然抖了一下,口中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这是又疼起来了吗?
秦尘绝也顾不上刚才大师兄的叮嘱了,倒了一些药水在手中,轻轻擦拭在白城夜的额头上。
反正不管这药水多不多,大师兄手上有方子,还怕做不出来?倒是先试试看能不能缓解一下小师弟现在的疼痛感比较重要。
冰冰凉凉的感觉从白城夜的额头上传来,浸入他的体内。
纯粹因为疼痛而昏迷过去,跟熟睡完全是两个概念,虽然白城夜现在没有什么意识,但身体突然就轻松了许多一样,不再颤抖了。
这是,有用?
他都没在抖了,看来大师兄的药果然有效。
秦尘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又倒了药出来,把白城夜的脸脖子都擦了一遍,伸手又褪了他的衣裳。
“这是?”秦尘绝先前只在他身上找到那本经书,眼下把白城夜的衣裳都褪了,竟是发现他贴身还藏着一样自己眼熟的东西。
这不是他托大师兄找人打造的九节鞭吗?怎么放到这么不顺手的地方?回头得好好教教他,武器得放在自己立马就能拿出来的地方。藏到里面,别人虽然看不到,但要打起来的时候,拿出来也不方便啊。
秦尘绝试探的捏了捏他的鼻子,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把药倒了出来,替他擦上。
冰凉的感觉很快蔓延开来,浑身的疼痛感在白城夜不知道的时候渐渐消失,沉重而又疲惫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原本深陷的昏迷似乎转化为了困意,白城夜动了动脑袋,转头睡了过去。
然而睡眠状态下,人总是要不自觉的动一动的,尤其这大冷天的,总会不自觉的寻找温暖的地方。白城夜就这么不自觉的稍微往秦尘绝的方向挪动了一小下,整个背上就像被电了一样,活生生又给他疼醒了。
然而睁开眼,他却愣住了。
他实在做梦?不对,他根本就没来得及做梦吧。
白城夜没想到一醒来就看到师兄正抓着他的胳膊,一时间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加上身上传来的疼痛,他下意识的就要往回缩,然而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么点药还没擦到他背上呢,这么一动,疼的他嗷嗷直叫。
“醒了也别乱动。”秦尘绝拉紧了他的手,往手背上擦药:“我替你擦药,你先老实点。”
原来是擦药啊。
白城夜心中涌上一阵失望,又觉得脸上有些发烧,转了话题道:“这药好像很有效。”
“嗯,大师兄给的,有效就好。”秦尘绝涂完了他的手,碰了一下他,“不疼了吧。”
“不疼。”白城夜把脸往枕头里面埋了埋。
不疼是不疼,师兄你别瞎碰啊。白城夜脸都不转过去,伸过手乱摸,要拿秦尘绝手上的药:“师兄,反正我手上没事了,让我自己来吧。”
“背上你怎么擦?”秦尘绝却是没有搭理他,伸手扶住他的肩膀:“你暂且忍忍。”
忍什么?
下一秒,白城夜的叫声几乎要传遍整个华清门。
他觉得自己多年来培育的良好素质迟早,不,一定会毁在秦尘绝的手上。
明知道他动一下就疼的要死,为什么一定要把他拽起来啊,要不然你满点也成啊。白城夜靠在秦尘绝身上,后背加上腰部以下都疼的无以复加,尖叫完了之后就只想把平生知道的骂人的词汇全都说出来。
幸而仅存的理智战胜了本能,白城夜最终只是眼含热泪,靠在秦尘绝身上深深的反思着。
他是哪里不对劲,居然会喜欢上师兄?这不是自找罪受嘛。你看他有一点心疼自己这个师弟的样子吗?
然而想是这么想,白城夜已经不觉紧紧搂住了秦尘绝。
都是因为天气太冷的错,也不知道给我盖个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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