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夜还是很相信的。
毕竟秦尘绝说的合情合理,而且根据他的大学经验,食堂这种地方大多数都是不好吃的,华清门的东西虽然难吃,但好歹都在正常范围内,暂时没有出现什么西红柿炒月饼之类的菜,属于普通的水平的难吃。
当然,这也改变不了难吃的事实。
白城夜看着堆积起来的东西,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他也不是什么大厨,只是作为从小爸妈就不靠谱的一员,外加上姐姐身上总是有伤,作为全家唯一一个还记得回家吃饭的人,做饭这件事不得不扛起来。
好久没有自己动手,白城夜一时间也有些手忙脚乱,好容易有功夫抬起头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结果回头就看到师兄坐在桌边对着自己举了举杯子。
不是想让他泡茶吧。
作为屋子的主人,又欠着人家钱,还是自己长辈,白城夜只得接过杯子洗干净,倒了杯白开水递过去。
“师兄您就先将就将就,我这里没有茶叶。”作为连肥宅快乐水都不是很有机会喝的人,他对那种讲究的东西一点都不了解,还是白开水最好,生病时候最管用。
秦尘绝倒也不太介意,抿了一口放在旁边,看着白城夜忙来忙去。
白城夜干事还是很麻利的,半个小时后,新鲜出炉的两盘菜就摆上了桌。白米饭是没有的,用炒菜的大锅煮饭这个难度实在有点大,他打算先吃完了再试验试验。
某位客人坐了这么久,他也不好把人敢出去,只得多洗了一双筷子递过去:“师兄您尝尝。”
反正肯定比华清门的东西好,这个自信他还是有的。
“嗯,”秦尘绝夹了一块肉,“比外门的弟子们好多了。”
那是必须的,他们做的那是人吃的吗?我估计狗都嫌弃。白城夜不自觉的有些骄傲,只恨面前没有一大碗米饭。就着热乎乎的白米饭配上自己炒的牛肉,那该多享受啊。
白城夜对着房梁瞎感慨了半天,直到秦尘绝忍不住提醒他:“要不你先把筷子放下。”
哎呀,都忘了,先吃饭啊。白城夜看都不看,筷子往盘里一戳。
“我的肉呢?”
他发呆也就发了一分钟吧,怎么就这么点时间他两盘菜都只剩下一点点菜渣了?
抬头看看秦尘绝,这人依旧还是优雅自如,浑身上下干干净净,连露出的牙齿都洁白的耀眼,嘴里好像也没有藏东西。
可是房间内只有两个人,很明显犯人不可能是他自己,如果不是师兄的话,那可真就是大白天见鬼了。
白城夜瞪大眼睛盯着面前的犯人:“师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你,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你好歹也留一口啊。”就现在这样,难道让他舔菜盘子?
秦尘绝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脑袋:“那你下回记得多做些。”
白城夜最烦这种古人的发式,头顶上那个揪揪怎么都弄不好,就干脆随便扎了个乱七八糟的高马尾,又因为嫌弃头发太长,总是偷偷摸摸的剪一点。况且今天被雨淋来淋去的他压根就没管,此刻基本就是乱糟糟的小乞丐造型。
这都敢摸?师兄你也真是不怕脏,早知道今天应该先洗个头就好了。白城夜直愣愣的看着秦尘绝出了大门,好半天才想起来。
靠,他刚才说了什么?下回?喂喂喂,不会打算赖上我吧。
可惜受到伤害的白城夜无处哭诉,只能扎好了小辫子开火继续做给自己吃了。
接下来几日的清晨,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跑山。
日子渐渐忙碌了起来,随着能跑完一整程的人日渐增多,时间上也开始有了限制。若是上午十点还没跑完的就先给抓回来,因为他们终于要开始上别的课程。
初期教育换谁家都是一样,必须是大量的基础知识,这些最基本的东西连六岁小孩都能懂,理解上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难度,也就是慢和快的区别。但抄写起来,那就完全不是一回事。
不知道是所有老师都是一个套路,还是只有白城夜遇见的情况都一样,反正他从小到大,哪怕高中学的理科,老师都喜欢让他们把错题多抄几遍,所以他还是十分熟悉的。
除了磨墨这件事以外。
白城夜大学待的是书法社,繁体字草书之类的对他来说问题不大,可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又是本着能不麻烦就不麻烦的原则学的草书,他当然是不可能学的那么努力那么深远,磨墨一事就包含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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