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维果真被云茯浅的话所吸引,接着问她:“什么提议,说来听听。”
“实不相瞒前辈,晚辈此次前来叨扰虽不是受太子殿下所托,可也是为了太子殿下而来,只是太子殿下并不知情而已。”
“你也是来帮太子劝说老夫的?倒是比先前那个狡猾些。”德维说道。
“先前也有太子的人来找过前辈?”云茯浅有些惊讶地问。
“那人自称绝影,说是受主之命前来,被老夫打发回去了。太子欲请老夫出山却不亲自前来,毫无诚意,老夫纵使有心,也难以接受他的行事方式,你大可不必为此事操心了。”德维着着又是一抬手往门外请他们,“回去吧,顺便带话给那位太子,老夫绝不出山!”
云茯浅却嬉笑了一下,“前辈别急着赶人呐,晚辈的话还未说完。”
“你还有何话可说?”
“晚辈与太子情如手足,对他的遭遇十分同情,也很欣赏他的正直和抱负,所以才会不远千里来找前辈求前辈助他夺位,怎么会轻易就放弃?前辈若是不肯出山,便与晚辈对弈一局,以棋局来定结果,如何?”
云茯浅又道:“只要前辈能赢晚辈,晚辈就不再提请前辈出山之事,还会让太子放弃寻找前辈的念头,反之若是晚辈赢了前辈,前辈就答应出山助太子一臂之力,前辈意下如何?”
德维看眼前少年生得十分俊美,眼眸澄澈倒像是个天赋异禀的材料,可自己这数十年在棋上花费了不少心思,岂会输给这样一个黄口小儿?他倒不是怕输,只是暗自觉得,就这么接下了少年的挑战似乎有点便宜了他?
云茯浅看德维仍没有要松口的意思,索性就厚起了脸皮,“前辈若是不想以这一局棋来定是否出山,晚辈也不会勉强的,只是在前辈答应出山助太子复位之前,晚辈恐怕要一直这么叨扰着前辈了。”
言下之意,要么来个痛快的拼拼棋艺,你赢了便算你狠,要么你就晾着我,等我磨到你服为止。
“看来老夫不跟你来一局是不行了?那好,就按你方才说的,若老夫赢了,你就立刻离开,不得再来老夫这里扰老夫的清静。”
“若是晚辈赢了,前辈莫忘了出山助太子复位。”云茯浅提醒了一句。
棋盘被搬到了院里的一棵梨树下,云茯浅与德维各坐一边,“请前辈先选棋子。”
德维直接挑了那白棋,云茯浅也就取了黑的,“请前辈先下。”
德维悠悠将第一个棋子落在棋盘上,云茯浅接着也落下一子,两人不紧不慢地在棋盘上布着局,表面上个个都恬淡镇定,实则已经在棋盘上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云茯浅的棋招向来是网罗遍布步步为营,德维则是规矩的见招拆招,时不时也会设计陷阱等着云茯浅去钻,可不一会他便发现这少年的招数着实诡怪,还好他未曾将她小觑了,否则还真容易一不小心就踩中了她下好的套。
云茯浅知道德维的棋艺必定不低,所以十分志谨慎小心,一边布陷阱一边留意着他看似规矩的拆招之后暗藏的玄机,与他暗中较劲周旋。
梨花树下,时辰悠然而逝,棋局到了一半就有了胜负分明的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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