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兰芬岔开了话题让白萦说说她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有趣的事,白萦说起了那天晚上看见染北辰上台表演的事。孙兰芬看见她说起这些眼睛里都发着光开口问:“影子,以后想做什么?”白萦想了想有些害羞的说:“我想和北辰哥哥一样上台表演。”孙兰芬看着白萦这个样子又想起染老爷子和自己说的事眼底带着欣慰的笑:“那影子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听爸爸妈妈的话。”
这时候染老爷子带着染北辰回来了,染北辰的手里还提着一些吃的。孙兰芬看着染北辰笑着点了点头:“我有点累了,北辰帮我带影子出去玩吧。”白萦一开始是不想走的,可是看孙兰芬要睡了害怕自己吵到她就跟着染北辰走了。染老爷子把定好的酒店告诉他们,叮嘱了染北辰照顾好白萦就回去陪孙兰芬了。“染爷爷对奶奶真好。”白萦虽然不知道老人以前发生过什么可是她看得出来染老爷子对孙兰芬真的很好。染北辰听了点了点头问:“你想去哪里玩?”白萦虽然来过不少次,可她都只是待在医院里没真正出来玩过。
白萦摇头:“我不知道。”染北辰听了带着她上了刚刚停下来的车,车里的人有点挤这时候白萦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染北辰握住了她的手白萦呆呆的抬头看着他,染北辰隔着人对她说:“别跟丢了。”站在两人中间的女人看着呆呆的白萦把白萦朝自己这边一拉和白萦换了位置。染北辰对着她感谢的笑:“Thanks。”女人无所谓的笑笑揉了一把白萦的头:“Being you.”意思是:“年轻真好”。白萦茫然的看着染北辰,染北辰看着她说:“说谢谢。”白萦顿了一下学着染北辰对女人笑:“Thanks。”
女人很快下了车,染北辰拉着白萦也下了车。女人回头就看见他们俩有些诧异,染北辰却是拉着白萦对她点了点头径直走了。白萦回头对她笑笑,女人在后面笑着冲她摆手。染北辰回头皱着眉问:“你在干嘛?”白萦小声的说:“和她说再见啊。”染北辰:“……”白萦看着染北辰笑着说:“她是个好人。”“你哪看出来她是好人了,就乱发好人卡。”染北辰松开手问。白萦看着他的鞋跟低头不语,染北辰看她这个样子也没说什么。
因为两个人都不知道去哪里玩,染北辰就带着她在美国的街头走了走。两个人手里拿着小零食回到了酒店,染老爷子给两个人安排的是双人间。说是担心白萦一个人睡不安全,夜晚两个人躺在各自的床上。可能是在飞机上睡得不好也可能是因为见到孙兰芬太高兴了,白萦很快就睡着了。染北辰看着房间里暖黄色的灯光,又转头看了一眼裹在一团的白萦年少老成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的是国内的四个大人在他们走后不久也坐上了飞机,第二天早上来敲门的人非常有耐心的在门外敲了好久。
染北辰在卫生间白萦穿好衣服后去开门,就看见门外站着的韩静和林欣。“妈妈,林阿姨。”白萦开心的叫道。韩静点了点头:“哥哥呢?”白萦指了指卫生间里面,林欣走进房间打量了一下。“妈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白萦拉着韩静的手问。韩静坐下说:“刚刚到不久。”林欣却是对卫生间里的染北辰说:“我们下楼吃早饭了,你自己跟上来。”染北辰放下牙刷回应:“好,知道了。”
白萦跟着下楼,楼下的染元和白学安已经点好了。“爸爸,染叔叔好。”白萦坐在了韩静旁边安静的吃东西,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染北辰站在楼梯上看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走下去:“白叔叔,韩阿姨好。”白学安笑着点头,韩静也对他笑了笑顺手递了一份早餐给他。吃完后一行人赶到了医院,病房里染老爷子正在陪孙兰芬说着话。“奶奶,染爷爷。”白萦走到床边坐下,孙兰芬看见白萦眯了眯眼笑了。
孙兰芬今天的气色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许多。白萦开心的和孙兰芬说着话,慢慢的病房里就剩下白萦和染北辰在里面陪着孙兰芬了。染北辰看着孙兰芬觉得不对劲可又找不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孙兰芬说话的时候他也有条理的回复。孙兰芬看着染北辰她知道这孩子不像表面上这么冷情,就是她这么大岁数的人也没想明白这孩子怎么会答应他爷爷那无厘头的要求。孙兰芬看着白萦说:“影子以后也要听北辰哥哥的话,知道吗?”白萦对孙兰芬点了头,白萦心里其实还是害怕染北辰的。
孙兰芬拉着白萦不停的叮嘱,染北辰听了孙兰芬的话皱了皱眉。他看着孙兰芬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门外,结果他一转头白萦的眼泪就哗哗的落下来了。白学安、韩静也从门外进来了,孙兰芬对着夫妻俩点头。韩静走到孙兰芬身前两眼通红:“妈。”孙兰芬费力的抬手拍了拍韩静的手:“没事,人老了就这样。”白萦缩在韩静怀里哭的鼻头通红,孙兰芬有叮嘱了几句让夫妻俩工作不要太拼命,注意身体,照顾好白萦等。
白学安沉默着点头答应,韩静红着眼走出病房。孙兰芬转头对染北辰说:“以后影子就交给你了,帮奶奶好好照顾她。”老人家眼底满满的都是对白萦的不舍和对染北辰的愧疚,她也知道自己和染老爷子的决定对这个孩子不公平。染北辰看着老人轻声开口:“孙奶奶,你放心我会一直照顾她的。”孙兰芬点头让他们出去把染老爷子请进来,病房里只剩下两个老人了。
不一会儿染老爷子颤抖着手走了出来,门外等着的医生一齐进去推着孙兰芬的遗体出来。白萦扑在韩静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韩静的眼泪也扑簌簌往下掉。昨晚孙兰芬身体突然恶化又进了一次手术室,医生都说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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