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蟑螂我请了三天假,然后又连着休大礼拜,我等于五天没上班。星期一上班我做工作表格,发现刘颖迟迟没到,她不是上班迟到的人,那为什么没到呢?我也没多想就去拜访客户了,中午也没接到刘颖的短信,短信虽然很程式化,平时感觉可有可无,突然间没有了还是很想念,怎么回事呢?第二天下午我回公司做工作表格,王总走过来和我说:“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我心里惴惴不安,老板找我会什么事呢?进了王总办公室,关好门,王总等我坐定了,开门见山的说:“刘颖不干了,刘颖那个工作组也要取消,你明天就正常上班,不要出去跑了,从明天开始你的工作内容就是做影视植入广告,找客户、联系客户,怎么样?”虽然她是问话,但我知道人家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而是告知,我还能说什么呢?我需要这份工作,也很喜欢这里的工作环境,但是我讨厌王总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好像我这种没房没车没钱的人没有思想,更不应该有自主权,和蒲公英一样风吹到哪我就飘到哪。然后王总又问:“你是什么星座?”我说:“巨蟹座。”她很小声但我还是听见了:“和刘颖一个星座。”看来我的星座是很让她不喜欢的,一瞬间我对她的讨厌到了极点,一个老板多么幼稚,竟然会根据星座评价员工,但转念一想她也只是个二十九岁的姑娘,气就消了。不过,从她的话中我也知晓刘颖不是自然走的,一定是她们之间发生了不愉快。从那次吃火锅中我知道她和刘颖是大学同学,虽然刘颖没说过什么,但我估计她和王月琴也许和我与大鸟类似吧。
走出王总办公室已到下班时间,我和同事李妍一起回家,路上我和她说刘颖不干了,李妍说:“嗯,她们俩个有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刘颖不干是迟早的事,你没看出来吗,咱们公司人人都知道。”我瞬间“石化”,看原来大家都知道,白痴只有我一个,我后知后觉已经到了相当严重的程度,大家都太有城府,竟然滴水不漏,我太短练,要好好学习。
我回到家,与苏和说了这件事,末了,我说:“看来我应该改变一下,我有些太傻了。”苏和说:“你要改变吗?你大概改变不了,你这种人,只能因为心中真正信服,去学习,去改变;但你真正信服吗?我感觉不是,你只是说说而已罢了,其实心中很不屑。另外,你有必要改变吗?为什么非要和大家一样呢?真的和大家一样了,你不会痛苦吗?现在的你很好,至少我很喜欢,即圆滑又不世故,会说一些善意的谎言,又不虚伪,永远感动,永远热泪盈眶,有些疯狂,有些傻却不蠢。”苏和说对了,我确实只是说说而已,根本没走心。
我开始做销售,我们当时招广告植入的片子叫《命运呼叫转移》,我对植入广告兴趣不大,也不太喜欢现在的工作,每天就是打电话,人家如果有意向,或者在电话里谈,或者登门拜访,两个星期下来,我毫无收获。这两个星期中公司人事变动很大,李妍走了,钱旺走了,嘉嘉也走了,对他们走我没什么感想,他们有的虚伪、有的贪小便宜、毫无原则;他们的走给我心灵没造成任何波澜,反正都是我不喜欢的人。
公司只剩下我、张晴、曹放三个人。曹放管电卡,有一天,因为公司没买电而停电了,都办不了公。王总有些生气,问曹放:“你昨晚没看看电表吗?要没电了你提前应该知道呀!”曹放马上说:“我昨天下午请假,我妈妈生病。”王总果然没再说她,还问她母亲病情怎么样,曹放竟然伤心的挤出几滴眼泪,我差一点就信了,可她昨天下午明明上班了,难道是我出现幻觉。当个小职员她真是屈才,她应该考戏剧学院或电影学院,其实她也蛮大胆,她在赌,赌我和张晴会不会揭穿她,她赌赢了。
已经两周了没有刘颖的消息,我没给刘颖打电话,虽然我很想打,但打电话不知道说什么,为了避免尴尬我选择了不打电话。在一个星期六早上刘颖给我打电话,跟我说:“我想见见你,现在方便过去吗?”我说:“不方便,我去找你吧!”其实我家里没有外人,在理论上她来方便,我不让她来的原因是:家,是一个很隐私的地方,刘颖和我没好到那种程度,她现在和我的关系就只比同事好一点,亲近但不亲密,我不想让她走入我生活。于是,我选择去她家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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