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给大鸟打电话,说:“冯晶挨打了,权衡打的。”并简单和大鸟讲了他是如何骗刘洋,如何被权衡知道。大鸟沉默了一会,从牙缝里蹦出:“该,不过刘洋那个婊子也该。”一瞬间我差不多搞清了大鸟离职的脉络,冯晶大概见异思迁,泡上刘洋就把大鸟甩了,刘洋漂亮,又比大鸟傻,好骗。最重要的是比大鸟有钱,如果真的是这样,在某种意义上讲:我应该感谢刘洋,是她让大鸟终于离开冯晶那个骗子,我又和大鸟寒暄了几句,大鸟说她正在找工作。末了,我和大鸟说了,权衡让我给你打电话,我没同意。我说出来的原因有些讨好大鸟的意思,大鸟不太在乎的问:“你是怎么说的?”我急切的大声说:“不行,我们是朋友。”大鸟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就挂掉了电话,屋子又重新安静,我突然意识到:刚才那些话我不应该说。大鸟那么好强的人,怎么能让我知道她的不堪,我的那些话只起到了让我和大鸟关系彻底结束的作用,并没有起到讨好大鸟的作用,而大鸟自控力那么强的人竟然会在我面前说出那么失控的话,她以后也不会联系我了吧,也许大鸟心里我是和冯晶一起的记忆,她想永远忘记,忘记不了就永远封存。想到我可能永远失去这个朋友,我心突然很疼很疼……
我那天的表现果然权衡非常欣赏,之后他经常约我一起游玩或者吃饭,开始我去了,后来都推说有事不去了;再后来淡了、远了,直到没联系。我跟权衡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和当年刘威一样,把我当成姐姐,可我不想只当姐姐,其实从见到权衡第一眼,我就开始喜欢他,但他眼里只有刘洋,基于当年和尔云恋爱的教训,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不会是任何人的替身,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毁掉美好,我怕自己有一天控制不住,所以这样结束最好……
我给自己定的计划是:每天拜访二十个客户,如果有意向的谈半天就减成十个,今天很有趣,理论上不太顺利,因为一份有意向的都没有,实质上我感觉很幸运。那天我的甲方竟然都很忙,没工夫跟我扯,所以都很干脆的拒绝我,没一句废话,我收工的很早,正好去保险公司,把我的储物箱退了。我早就想退,只是每天太忙没腾出时间,那个柜子是我押金一百五十元,然后每个月掏一定数量的钱租的,反正用保险公司所有一切你都得掏钱,职工福利只是少的可怜、很寒酸的东西。我到了保险公司一进我们的营业区,就看见了李欣,当然李欣也看见了我,她几乎是小跑着过来,不是来欢迎我,目的是看住我。她又新招了两个组员,算上谢小翠一共三个组员,对于李欣这已经很不容易了,她的主管上级冯晶脱落,而且组里的老人都走了,她还能迅速稳住局面,我不得不佩服她的意志力。用《沙家浜》里的唱词形容她:“这个女人不寻常”,李欣怕我接触她的组员,说一些负面的话,把他们都鼓捣走。其实她想多了,我不会的,对于那两个男孩子我根本就不认识,不可能在他们面前搬弄是非,至于谢小翠那就更不可能了,她知道保险公司的内幕,也了解我和塔鸽塔为什么离开,目睹了冯晶、闫涛、大鸟的脱落,还会留在这里,说明这里一定有她想要的东西,“毕竟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有不少曾经和我关系很好的人,想过来都被他们主管领导拉住,原来我是这么尴尬的地位,大家都把我当成负面情绪源,只有丰哥哥走过了帮我收拾东西,邢云天凑了过来和丰哥哥说:“你干什么呢,怎么不回去带组员?”丰哥哥冷冷的说:“你没看见吗,还是我们做的事不够明显,我在帮她收拾东西,你有什么事吗?”邢云天被丰哥哥噎的说不出话,讪讪的走了。我很不好意思的和丰哥哥说:“我自己能收拾,你走吧,我已经不干了,你还在这里干,和邢云天搞好关系对你来讲还是很重要的。”丰哥哥无所谓的一笑,说:“没事,我早就看不上他们那副小人嘴脸,马总特批每天早上,马总直接给我开晨会,关系上我是邢云天的组员,实际上和邢云天没有关系,他管不着我。”我除了感谢的笑笑,还能说什么呢,丰哥哥帮我把东西一直拎到家,路上我和他说了最近工作的事,他很为我开心,并且坚定的说:“干什么只要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就一定会成功。”丰哥哥总是这样,说话总有一种五六十年代人的感觉,也非常理想主义,我虽然感觉他说话、办事不太合时宜,却很爱和他在一起,现在大家都在“向钱看”,突然有个人在“向前看”,总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情感,既羡慕丰哥哥活的充实,又不想活的像他一样清贫,更重要的是害怕有一天连他也会改变,身边的朋友他是最穷、但是最闪亮的一个,和他交往过的人都很自豪有他这样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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