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很宽容,理论上不许养宠物,但对我例外,房东看见了却什么都没说。养猫并没有让我快乐多少,但确实不再孤独,因为当当会和我不停的打架,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看对方那么不顺眼,当当不是挠我就是咬我,要不就是站在柜上,在我睡觉的时候突然跳到我肚子上,然后我再打它,它再挠我。
因为有当当在,苏和经常到我这来,当然不是来看我,是来看当当,每当苏和一来,当当都非常开心,会温柔、亲昵的咬他手。轻轻咬咬还舔舔,似乎生怕把苏和咬疼,不像对我一口咬下去,不使劲打它不松嘴。也拿爪子和苏和做游戏,但从来不伸指甲出来,都是温柔的拿肉垫拍苏和,它的指甲只有苏和能剪,也会让苏和掏耳朵,这些是我想都不用想,它不会让我做,当然我也没耐心给它做。
二月份,在我搬家和买宠物中结束了,我的业绩是零,这是我第一次零业绩,我反而解脱了。终于我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业绩是零了,曾经我那么怕业绩是零,如今真的是零,反而觉得没什么。大鸟的业绩是二千元,因为和大鸟接触的少了,反而没有压力,就感觉谁业绩多少就多少,至少我的家还是安静的,塔鸽塔这个月业绩也是零,我们之间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情愫,总是在一起聊天,我还邀请她到我家去,她对当当也很一般。塔鸽塔似乎对小动物没什么概念,好像她心里只有牛、马、骆驼、羊,她教我煮奶茶,还送了我一些奶酪,那种原生态的奶酪和今天市场上卖的不太一样,和小月饼一样,要泡一天才能吃,不像市场上奶酪那样松散。
大鸟二姑病的很严重,大鸟竟然哭昏过去好多次,她昏过去我都没有上前,反而转身走了,我认为她是装的。为什么非要在单位昏呢,在家不能昏吗?后来我一度恨过自己阴暗的心里“你怎么知道人家没在家里哭昏过,人家在家里哭昏过去还要敲锣打鼓满世界宣传吗。”只是她总是在有冯晶的场合昏,多少证明我的猜测不是空穴来风。
我们又掀起新一轮的招聘高潮,我用父亲给我的压岁钱投资六百多元从一个倒卖个人信息人手里买到了投“中华英才网”的人大量简历,我也是有点疯了,挨个打电话,每天都在打电话。奇怪的是大鸟完全够招人资格,但始终没见她招人,我们都是约招聘者周末来,我们周末来公司给应聘者面试,大鸟从没来过,我估计她从没打过招聘电话,为什么呢?我猜想她也许真的只为了冯晶,不打算发展组织架构,如果有组员就意味着她要独立分出去给组员开会,但如果没组员就会一直可以跟着冯晶,其实从这个角度上讲我应该为有大鸟这样至情至性的朋友而感到骄傲,如果大鸟和我不在一个公司,我们还会是朋友吗……
塔鸽塔好像也招一个人——谢晓翠,广东人,家境非常非常贫穷,却敢打敢拼,论家庭实力,谢晓翠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不过,论性情谢晓翠是个极好的选择,她身上有一股劲,百折不挠,孤注一掷。至于塔鸽塔开没开单,我已经很久没关注了,我的关注点在大鸟身上还有就是疯狂打电话招人。
丰哥哥始终没有招人,他总说:“我现在还有许多知识点搞不明白,怎么给新人讲,那不是误人子弟吗!我可不想像邢云天一样。”他口中的邢云天是他部门总监,我们公司有一个险种是一百元钱保一年意外保险,邢云天也不认识谁,刚到北京,他们屯儿有挺多在北京卖菜的人,他找那些人说这个保险,那些人大保险不想上,这种小保险上了,而且一传十,整个菜市场人都从他这上意外保险了。上的时候邢云天也没和人说清保险责任,那些人出于信任他也没太深究,就这样糊里糊涂上了。结果又一个女的生孩子,拿着保单来报销,当然是不能报销,闹得很不好,产生很大纠纷。据说闹的邢云天父母在屯里都抬不起头来,大家都说他们儿子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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