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倍镜哪儿捡的?好诡异!”钟同一左眼观镜,两手对着调节环、聚焦环一通拨弄,看得津津有味。
朱芃嘴角抽了抽,又摸了摸自己英俊的脸庞,难道最近又变帅了?“诶,你离这么近看不晃眼吗?”
“这玩意儿明显是任务道具啊,给你看看。”
朱芃接过望远镜,对着钟同一,一头问号地把它举在眼前,他看到的是光线充足的餐厅背景,一个穿着咖啡色圆点连衣裙的女人,怀里坐着一个似乎睡着的婴儿,虽然闭着眼睛歪着头,但是嘴里还咂巴着米粉糊,咂巴得差不多了,女人就又往婴儿嘴里送了一勺。这是个西洋镜?
又低头往餐桌看了看,长方形的木质餐桌,盖着极具年代感的白色镂空钩针桌布。
放下望远镜,眼前还是那张餐桌,甚至连位置都没变,只不过桌布换成了软玻璃的。
所以这婴儿是洞妖小时候?果然是个贪睡虫,话说洞妖的老妈真是大美女,好看到自己都不好意思仔细看,可恶!
又站到窗边,眼中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慵懒午后,甚至都能感觉到阵阵暖风拂面。
联想起自己多了蓝星二字的身份证,朱芃右手比了个字拖住下巴,说到:“哈哈,我知道真相了,这个所谓的蓝星,配置有行星记录仪,我们手里的望远镜就是显示器,太科学了!”
“你还真是个天才”,钟同一嘿嘿一笑,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你说这个记录仪的摄像头在哪儿?”
“你说呢?”朱芃只想说这简直就是犯规,随便哪个案发现场,只要来个顺藤摸瓜,连犯罪分子早饭吃的什么都能查个清清楚楚。
有了它,还能有破不了的案?
不过,一想到办所有事都有个探头对准自己,可怕,太可怕了。慎独啊,早知道在那些孤独的夜晚少做些针线活儿,多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充实自己。
“月球?难怪它总用一面对着我们,不,太阳系的所有行星恐怕都装着,说不定一光年外还安置着太阳那么大的摄像头,我们这下是被全方位无死角地安排得明明白白!”
二人又仔细捣鼓了一会,得出有记录的时间段应该是至此往前20多年,把望远镜上能动的环都扭到最里看到的时间点就是现在,相反就是看到以往,而可观测的范围不限室内室外。
油条见这倆拿着捡来的磨牙棒,根本没还给自己的打算,就返窝睡觉去了,只冷冷地丢下一句,“一袋牛肉干。”
不提还好,一提朱芃的肚子立马咕咕叫了起来。
刚才发现新大陆的兴奋劲把饥饿感稍压下去,这时候再次唤醒反弹得更厉害了。
“随便搞点吃的,刚才全吐干净了。”朱芃急切地说道。
钟同一指了指餐桌上的一片狼籍。
“明白,明天来水了我就洗。”朱芃又发现冰箱上面有一捆粉干,“就吃三鲜面吧。”
行…这就叫随便。
…
呼哧呼哧…
“鳗鲞真嫩,嗝儿”朱芃又是一头汗。
“我要赶紧困觉,明天我们再见机行事吧。”钟同一提议道,反正现在又被困在屋里,不如抓紧时间休息恢复战斗力,估计后半夜风会变小,到时候又有的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