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飙车,速度70迈能算飙车吗,撞雨能算撞东西吗,我看是狂风与暴雨的碰撞让人产生了错觉……”朱芃轻踩油门,左转进村。
他们选了个稍微高一点的空旷位置把车停好,艰难地给车套上车衣,跑回屋的时候已经是三条落水狗了。
“哇,浴室在哪儿,我要洗澡,再借我条裤衩。”
“二楼后间我爸妈卧室里有,你去那洗,我去三楼自己房间洗。”
油条忙冲进一楼的厕所抖毛甩干自己。
10分钟后,二人一狗在二楼前厅集合,面面相觑。
“咳咳,吃火锅吧,你俩先吃点耳朵、蹄髈垫垫。”钟同一找出电磁炉摆在餐桌上,放上平底锅,用热水壶把水烧的半开,大葱切段、姜切片、香菇泡发,倒入平底锅做清汤锅底,开火。在煮汤的间隙,切好土豆,洗好年糕、青菜、金针菇、丸子、对虾,再拿上中午酱好的排骨,调好蘸酱,拿上两听啤酒,开动!
二人是干的大汗淋漓,屋外愈发狂暴的风雨丝毫没有影响到二人的酣畅战斗。
油条早早就吃饱躺在一边开始打盹儿。
“我差不多了,嗝儿…”,朱芃打着赤膊,拍着隆起有5个月大的肚皮。
“听着这台风挺给劲啊,大水至少两天才退,你要在我这儿多玩两天了……”
“卧槽!”
啪嗒一声。
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昏暗。
东南沿海的夏天到下午七点左右就入夜了,现在离天黑还有半小时,微弱的光反射在白色的墙面上,将整个房间渲染成惨灰色。
又是啪嗒一声。
“呋”,朱芃嘬了一口烟,“看来停电来得比以往更早一些。”
“你哪来的烟?来一根。”钟同一也点上一支。
台风天,断水断电断信号,他倆都已经习惯了。
在昏暗中的两点红色烟火,仿佛有黑洞般的引力,将残存的日光尽数吸收,二人眼中的世界也只剩这两抹红光。
“此时此刻…恰如…”,钟同一从烟头上移开目光,盯着朱芃的眼睛。
“回来的路上确实出事了…”朱芃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