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不给我,人又不去,你这二弟啊,到底要干啥子吆?”柳三娘拖着娇腔,不时朝白玉鸣脸上瞟。
“二弟,去吧,算哥哥今个求你了,你知道,唉,不是哥哥不愿去,实在是不能去啊。”白玉鸣也上来劝说,反倒让杨有福有点不好意思了。
“白哥,那我就走了,你放心,兄弟的剑只斩恶人。”杨有福起身后朝着白玉鸣郑重的点了点头。
看到杨有福起身,柳三娘急忙迎上笑脸,挽着他的胳膊,扭着腰,嘴里不停的嘀咕着:“二弟啊,你千万记得,要看我眼色行事,千万不敢鲁莽,弱了白爷的名头,……”说着说着,两人走下楼去。
白玉鸣斟满酒,朝着吴二等人扬了扬,一口灌了下去,粗声道:“愣着干嘛?来喝酒,喝酒。”
二楼的大厅里丝竹声还在继续,那人端坐桌前,身体背对着杨有福,连晃也没晃一下。柳三娘有些不乐意,翻了个白眼,抛下杨有福,直直走了过去。
口里喊着:“云公子,云公子,人我可是给你请来了,你倒是搭个话啊。”
那人还是没动,柳三娘还要再说,却被那人身旁的一个劲装汉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好默默的站着。
杨有福也没动,静静地站在一旁,他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要干啥?大不了,问问手中的剑再说。
一曲终了,那人微微点头,而后有挥手向台上扬了扬,身边鹅黄衣衫的姑娘快步上前,递上一张银票。
台上弄琴的姑娘低腰额首,拖着碎步走了下去。直到这时,那人才慢慢转过身,对着身边的柳三娘问:“人呢?”
柳三娘指了指杨有福,却没出声。
“剑呢?”那人又问。
柳三娘又指了指,还是不说话。
那人转过来,盯着杨有福看了一眼,微微抬了抬下颏,身边的一位劲装汉子走了上来。
站在杨有福面前,伸出手,大大咧咧的问:“剑呢?拿来。”
杨有福没动,他其实有些想笑,但想到白玉鸣未过门的媳妇,还是忍住了。
他把手伸到背后,轻拍长剑。“剑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拿吧!”
劲装汉子虎目圆睁,脖间青筋暴起,怒声道:“我家公子观剑,是给你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摩擦着双掌,显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那人还没开口,柳三娘反倒急了,一溜烟跑了过来,“二弟,云公子看剑,你就给他看好了,何况你那剑又不是稀罕物,我看得,云公子为何看不得?”一边说,一边朝着杨有福使眼色。
杨有福却装着看不见,直直盯着那人。
柳三娘还要说话,那人却起身走了过来,身穿鹅黄衣衫的姑娘紧紧跟在身后。
因为离得很近,杨有福终于看清楚了,这白衣青年真的很熟悉啊,只是哪里又不对。
他又仔细看了几眼,嗯,胡子,除了那个胡子之外,似乎就是那个人呐。
这么一想,他就紧张起来,显得手脚无措,脸也憋的涨红,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
“哼哼。”白衣人走过来,围着杨有福转了一圈,又站在他的面前。伸出一只纤手,低语道:“拿来。”
杨有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神使鬼差的就取下长剑,双手捧了过去。
那白衣人一把拿走长剑,又哼了一声,在杨有福耳旁低语道:“真是长了本事,竟然学会了逛青楼,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