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呼延国主点了点头,又将太宰印交给黑衣女收回。
陈尘本想打个亲民牌,让呼延宏志安排一场慈善晚宴,再借助官僚相争来抬高蟹的价格,同时还能将这新兴的蒸蟹推广给众多贵族。
如今呼延宏志跟他摊牌明面,等于对赌的已经不是呼延凝雪,而是呼延宏志和他了。
胜则能官拜太宰。
输则死无全尸!
然而呼延宏志已对他起了完全的戒备,若是再提宴会拍卖之举,绝瞒不过呼延宏志。
“所以,先生还是请回吧!”
呼延国主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逐客令就代表他不可能给陈尘任何可以借助的力量。
“看来我今日只能无功而返!”陈尘起身间摇头叹气,似乎是落了下风。
呼延宏志开颜而笑。
当初他也是话说的太大难以收回,可太宰印决不能轻易交出,就看陈尘这次有没有本事度过难关了。
陈尘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宫殿门槛,却又收了回来。
“先生还有事吗?”
“草民实在不想白跑一趟,可否跟国主讨些好处?”
“先生请讲?”呼延宏志的神态立刻警惕起来,不论陈尘讲什么他都做好了拒绝的说辞。
“两日赌约,如今已过一日,草民命数既尽也不想做无畏的挣扎,只是死之有憾啊!”陈尘言语间眼眶红润,毕生的演技都用在了这一刻。
“有何憾事,尽可严明,寡人会酌情满足你的!”呼延宏志生性多疑,肯定不会被这简单的几滴眼泪欺骗,表情依旧平静。
“草民闻黎国有一游乐之法是斗鸡,却从未亲眼见过,若国主还能看在草民两道良策的份上,便让草民开开眼界,满足临终之愿!”
陈尘说的真极了,眼神里满是憧憬。
呼延宏志的表情有些僵硬,谁会在将死之际想要看一场斗鸡?事出常态,必然有诈。
但无论怎么想,他也无法将斗鸡跟蟹联系在一起。
周虑万千,思前想后,时间分秒而过,陈尘也不说话,就是用一双无辜可怜的眼神看着他,这还是从长孙婄钰身上学来的。
一件如此小的事都这样多疑,呼延宏志也觉得面上无光,当即开口:“先生为黎国献上良策,如此纯朴的愿望寡人自然不会拒绝,明日便让夏大人亲自带你去斗鸡之场。”
“谢国主!”陈尘感激涕零,跪地谢恩,好像看一场斗鸡真是他毕生夙愿。
“先生不必大礼,这是你应得的!”呼延宏志脸颊微红,没想到陈尘是这么质朴之人,毕生愿望竟然只是看一场小小的斗鸡比赛,甚至眼中对害死他的呼延皇族毫无恨意。
“那草民就退去了!”陈尘躬身请辞,目光仍是感激万千,戏定要演到最后。
“夏大人送送陈先生吧!”呼延宏志挥手。
“是!”黑衣女紧随其踏出宫门。
二人一前一后,无一人开口说话。
主要是陈尘看着这个女人怵得慌,整天带着黑铜面具,两颗獠牙在月空冷光之下,动不动就要拔剑刺他咽喉,谁敢跟这样的女人说话。
好不容易临近西苑,陈尘紧张的气息一松,拱手道:“夏大人请回吧!”
“不急!”黑衣女语气清冷,竟然向他的房间径直走去。
“诶,你走错”陈尘抬手想要拦阻,却见黑衣女已经推门立身于房内,还向他招了招手。
“先生为何止步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