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似趋于良境。
“如果你以为单用这改良制作之法,就想度过此次难关,恐怕只会失望!”
一直没说话的长孙婄钰,突然开口了。
陈尘和店家脸上的笑容一僵,积极向上的氛围瞬间冰冷下来。
“姑娘以为这蟹的味道不比别的美味佳肴?”陈尘反问了声。
长孙婄钰未开口,店家先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以前给国宫的宫宴师父打过下手,这道蟹味绝对超过国宴上的任何一道菜!”
“味道确实诱人口舌,但蟹灾泛滥这东西根本不值钱,物以稀为贵先生应该懂吧?况且两天时间如何让整个黎国国都的贵族品尝到?加之呼延凝雪从中作梗,一切都将徒劳!”
长孙婄钰说的极为肯定,句句在理,主要也基于她对呼延凝雪的了解。
“相对于我是否能活着,我更好奇你跟呼延公主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陈尘完全无视了长孙婄钰的话。
“先生切莫自持才高,呼延凝雪真的不可能放过你!”长孙婄钰心急如焚,怎么就碰见了这么个不怕死的,而且还是为了一个低贱的庶民送命,偏偏此人又是南国的救星!
“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逃跑的事我肯定不做,你要是真想帮我,就去给我准备一身像样的衣服!”
“衣服?”长孙婄钰打量一番,陈尘这身行装还是那日离开酒坊时随意取自随从的一身装束,确实有失身份,当即点腰:“我这就安排下去。”
“嗯,我跟店家吩咐些事,你到黎国宫里找我吧!”
陈尘随口的一句嘱咐,他甚至在潜移默化间已经忽视了自己与长孙婄钰的关系。
可这恰恰就是长孙婄钰想要的,从清晨到现在不过数个时辰,她一直以贴身侍奉的姿态来形成人最简单的潜在印象,温水煮蛙,才能无声无息。
等陈尘离开黎斋时,店家硬是跪在门口含泪相送:“大人吩咐的事,小的一定做得滴水不漏!”
陈尘点了点头,踏出几步又回头问了声:“对了,你叫什么?”
“叫什么?”店家呆愣住了,他什么身份?陈尘什么身份?他的名字就是贱名,不足挂齿,竟然有幸得陈尘发问,这番看重又是让他两股热泪落下。
“小人易太!”
“易太?好古怪的名字!”陈尘低估了声,摇头离去。
回黎国宫没多久,长孙婄钰带着几名布衣女子就来敲门了。
说是丈量身围,要做一身合身的衣服。
“太麻烦了,直接给我找身形相近,现成的新衣服!”
“可有?”长孙婄钰轻声问道身旁女子。
“有,不过也需要先量身围才能取来合适的衣服!”女子低着头,稍显紧张,也不敢观察顾盼。
“让我来吧!”长孙婄钰接过量尺,双手环于陈尘腰间。
“这”陈尘刚要说话,如此亲密之举,让他亦有不适。
“别乱动!”长孙婄钰柔声责备,眼里却尽是笑意,就像妻子责怪喜爱玩乐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