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陈氏兄妹去他们父母的坟头看了看,几人来到了地契上所谓的庄园。
“这就是那庄子?”
一匹小红马,三个少年两个小孩站在贫瘠的土地上,头顶是万里无云的天,每个人眼中都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说是庄子,其实只是几间茅草屋,加上地面长着草的荒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王匡与徐徐的田地是连在一起的。所以,还是荒地。
“地都裂了,种不了粮食的。”徐徐生气的踢了踢脚下干裂的土块。
眼下,除了南方多地有雨外,关中的干旱还没得到有效的缓解。据说长安里的贵人有的已经有半个月没洗澡了,城外的普通人更是连吃水都要跑上几里地,而灞河的水位也在不断的下降。
灌溉是没法子灌溉的,这地今年算是废了。
几经周折,拉着小红马,总算是找到了看地的农户。
农户正在草棚下乘凉,手里拿着蒲扇,昏昏欲睡。
见王匡等人到来,看到他们手里的地契,第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眼中露出了几丝狡黠。
“贵人们是来收地的吧!老汉我平常看地,一年至少三缗,几位若是同意,老汉留下,帮贵人继续打理。”看地的农夫故作犹豫道。
一年三缗?
把田地种满草?
王匡阅历丰富,哪能不知识这农夫在坐地起价,长安府上一年给他的钱肯定没有三贯。再说,他也没有打算留下此人继续看地。
对于年长者,古人向来重礼,王匡行了一礼后,进而告知年长的农户,他手里的田地不需要打理,连带着徐徐的那份也不需要。
看田的老张步伐缓慢,但直到走到了地头,这一百亩多的地都走完,连中间的茅草小院都看不见了,还是没人开口。
“呸!没有了我老张,你们的地连草都长不起来。”农户老张果断不报希望,骂骂咧咧的走了。
“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不过先要把房子修一下。”也幸没下雨,住在这样的危房里,别说王匡了,就连枣红马都畏畏缩缩的不敢靠近。
一不小心,就会塌陷。
面前那个倾斜严重,看样子马上快要塌陷的茅草房算是被化作了禁区。
王匡指着中间的区域,“徐徐和陈小妹住在东边的草房子,老崔小陈还有我三个人一间,先这样挤挤。等过两天我们挣到钱了,就建一个大院子。”
然后他率先拿起了锄头,接着崔良和陈林也分别拿了一个,开始修理四周。至于陈小妹则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而徐徐则将搬出来的家具用破旧的布条擦掉上面的灰尘。
大家各有忙碌。
看着眼前简陋的住处,王匡心里明白,必须在冬季到来前建一所真正的住处。选址,设计,找人工,他前世就是专门做这样工作的,对这些再熟练不过。
前面这一切其实都好说,最重要的是,要钱!
王匡很怕穷。
尤其来到大汉后,他发现钱财同样是很重要的东西,衣食住行哪一方面都离不开。
手里的那几两金子,总有用完的时候,他必须想办法赚钱。
转眼到了下午,几个人的肚子咕咕叫。
茅草院落里有个简陋的厨房,里面的器具差不多被徐徐清理干净了,欠缺的是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