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嘛。”刘长安见小丫头正坐一旁的小板凳上缝着玩偶,注意力不在这里。低声说道:“你看你书摊上的书,和你写的书,千篇一律都是这些同质化的内容,顶多姿势不同,既然有了狐狸精艳史,人们干嘛要看蜘蛛精艳史?”
金灿一呆,想了想,也对,点了点头,“刘哥你说得有点道理,再怎么讲?”
刘长安随意翻开一页,眼睛匆匆一扫,指给金灿看,“整篇都是肉碰肉的描写,庸俗、低级。”
金灿不高兴了,为小黄书奋斗是他一生的事业,天朝的小黄书都是这么写的,莫不是天朝的小黄书都是低级的?
金灿生着孩子气,“刘哥,你要是说我低级,我认了,你说这些小黄书都是低级,我不认,那你写个不庸俗的,高级的给我看看,你要写得比、比那狐狸精艳史好,我跪地磕头拜您为师。”
刘长安面露一览众山小的微笑,真真的考对人了。
他刘某人是何许人也?
观舌苔而知其人,闭上眼睛就能听声辨人。
写个段子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话不多说,三个字,“拿纸来。”
一张纸,几段描写和对话,金灿蹲在地上细细品读:“潘金莲向西门庆作娇泣声说道:‘我的达达爸爸,你今日怎的这般大恶,险不丧了奴家的性命……’”
“达达?”
“嘶”金灿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浑身一紧,从后脖子一直紧到尾巴根,汗毛根儿根儿竖起。男女间竟然可以这般称呼,简直是道德沦丧,不顾礼仪廉耻,堪称荒唐至极!
可读起来又觉得莫名的刺激,刺激的血液加速头晕脑胀。甚至有些燥热和亢奋,想迫不及待的想撕开衣服,来一场畅酣淋漓的战斗。
和谁不知道,就是想战斗!
金灿眼珠子瞪得铮亮,眼中似有血丝,咽着口水迫不及待的往下读:“两人抱住睡了一刻,玉香醒转来道:‘我方才死去了你知道吗?’未央生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不叫死,叫丢。’”
金灿目光一滞,咧着大嘴,嘴角挂着一道晶莹剔透的口水,满脑子都是“丢丢丢丢丢丢丢……”
一张纸,没有一处肉碰肉的描写,只有男女主人公之间的暧昧对话,却是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都能让人欲火中烧、欲罢不能。
即使在小黄界奋斗了5年之久,博览群书的金灿也抵不住那摄人心魄的暧昧写法,兴奋的双手都在颤抖,大声喊道:“刘哥,你真是小黄界的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