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一秒,七个致命伤。
挨刀的就那样站在那里,完全没有反抗。
瞎子都知道这两人之间的感情不一般。
淡紫色旗袍,修长而不乏起伏的身段,脸上画着略显不和谐的浓妆,左眼角有一颗泪痣,面相毫无疑问是个风韵不凡的东方美人。
美人,如果你不太在意她身上和脸上被溅的那些血的话。
被捅完的林羽裁捂着自己的伤口们,说了一句只有被捅成那样之后,低血压脑子不太清醒的时候才有可能说得出来的话,
“你……是谁?”
女人举手又要捅他,他抬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一用力,把对方直接拉到了自己怀里,紧紧抱住之后,又说道,
“对不起……”
这几个动作是源自于林羽裁记忆深处的本能,就好像没有经过大脑一样。
但可惜的是这状态没维持多久,
“但是我真的不记得你是谁了,你能告诉我吗?”
女人握紧了手上的刀,但最终也没有捅下去,只是整个垮了下来,刀掉在了地上,人无力地倒在林羽裁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一旁的摩根见状,拍了拍手,
“好。没有出人命。我的职责已经尽到了。收工收工。”
他插着腰,慢条斯理地回到了自己车里,点火之后,又打开车窗,把头伸了出来,
“我看几位还是先进屋子里等着吧,这俩一时半会闹不清楚的。明晚七点的飞机,我六点过来接你们。”
说完,这位穿着长风衣的蛇眼大叔便一脚油门离开了。
林麟儿非常清楚女人的身份,很自觉地鞠了一躬,伸了个懒腰就跟着佣人们往面前的洋馆里走去。
这个洋馆跟当初林羽裁修养的时候被五色烧掉的那幢几乎一模一样。
实际上那栋就是陈华为了解自己夫人的思乡之情,而照样重建的。
绿毛这边就不太明白情况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浓厚兴趣,他一如既往地抱着肩膀,一手捏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巴,煞有介事的说道,
“这女人真够厉害的,不过我大哥也不是一般人,要一般人刚刚那几下最少是个暴毙当场。不过安姑奶奶不知道看到了会怎么想。我罗桓虽然也不是什么喜欢背后打人小报告的货色,但是姑奶奶我是万万得罪”
这个罪字还没有说完,林麟儿就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掰着绿毛的脑袋把他也拉进了洋馆里。
那个女人摊在羽裁的怀里,撕心裂肺地哭着,就那样过去了不知道多久。
这个过程中,羽裁感到了一丝异样。
他的伤口全部痊愈了。
虽然因为拥有“长生者之瑕”,一般而言,肢体的损伤一般确实会在很短的时间里自然修复,但是这一次有点不同这一次不仅恢复的速度远比以往要快,而且明显感觉到伤口的修复方式要“精致”的多。
尽管拥有“神格”级别的自我恢复能力,但是羽裁缺乏对应的知识,每次重大损伤都得按照自己体内对称的脏器或者结构照猫画虎一点点修复身体,不仅效率不高,而且常常会出现神经或者血管没有连接在正确位置上的惨剧。
但是这次不同,这次羽裁感觉到体内有某种温暖而细致的流动,把他的伤口一丝一毫地完美修复了。
脏器也好,组织也好,全部都是跟没受过伤一样。
这种类似的感觉他之前也有过,但是那是被拥有治愈能力的御者姜培所治疗的时候,而且就算是那个,跟羽裁现在的感觉相比,也差的远。
那个流动的感觉是比较细的砂砾,而这个是粉末,不,说是毫无凝滞感的流水也不为过。
“玉裁,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女人抽泣着,这样问道。
玉裁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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