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笼的走廊,铺着着哑光的淡红色金属板,整个墙面都是如此。而地面的部分,则是某种橡胶质地的深红色材料,防滑性能极佳,至少一地的积血一点都没有打滑,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某些特殊的目的。
这里的光照也不是太好,只有两侧墙面上偶尔出现的昏暗壁灯给我们提供了些微的方向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顶灯,走廊的层高跟所有为了姜钊而设计的地方一样,高的惊人,依靠明度有限的小壁灯根本看都看不清房顶,所以算有没有打开的顶灯,我们现在也完全看不见。
总的来说,这里的整个空间给人一种处于某种动物的肠道里一般诡异而压抑的感觉。
而刚刚我提起来的这件事情无疑如同宣布了动物消化进程的开始,给我们的停留时间加上了一个明确的限制。
“羽才,你确定?电梯如果动了应该会有声音吧,但是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啊。”
“应该是的……实话说从你拔掉了那根电梯扶手开始,我脑子里就像浆糊一样,想什么东西都感觉蒙着一层雾,电梯关门这事我也不是很确定,第一印象是你扶着我离开那里那会,我眼角余光瞟到了,又感觉像是你把绿毛叫过来之后我看着你俩身后,具体到底是哪个时间我完全不能确定,甚至这件事到底发生了没有我都不敢肯定……”
听到我这些话,安皱了皱眉头,侧过身来,把没有扶在我腰上的那只手伸了过来,手背轻轻地搭在了我的额头上,
“真烫,你发高烧了,我刚刚扶着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身上很热,还以为是你自愈的体质,就没在意。但是现在看来问题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你的恢复能力不仅没有生效,还给你本身的自然修复力带来了负担,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否则你可能也会兽化。”
听到安的结论,我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的鲁莽又给安带来了如此大的困扰,如果昨晚选择继续维持自己的弱预知,我刚刚肯定怂得多,也不会把自己搞的这么惨,
“真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
安不以为意,
“说什么傻话呢,我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你肯定也不会犹豫吧,上个星期不是才让你挨了石头狮子两下,咱们这不就扯平了。”
“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你帮我找弟弟这事,本来就是一件从天而降的事情,结果这一路上几次差点都把你害死了,我心里实在是……”
安那双能把灵魂淹死的明眸,锐利地对着我的脸,用淡然得让人心里发毛的表情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差点害死你过呢?”
说罢,她身体往前一压,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脸上。
被她突然而来的动作压倒,我失去了平衡,往后倒了下去,她顺势便把我放到了墙边,脸依然离我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那一秒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我去叫罗桓。”
看着远去的安,我花了好久才喘过气来,一方面是由于刚刚她离我实在是太近,我心里慌得厉害,另一方面,我已经开始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状况的恶化。
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缘故,我现在后脑勺一阵阵的生疼,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连大口喘气都觉得吃力。但糟糕的是,我人似乎处于某种缺氧的状态,不得不用力的喘气。
然后是全身不断的冷汗,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些冷汗在我全身的皮肤表面凝聚成巨大的水珠,沿着身体一点点的流向地面,随之而去的是更多的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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