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才,我……我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体力制作有战斗能力的分身了,你伤口怎么样?”
“糟透了。”
这三个字完美的概括了我们所处的状况,眼前的敌人是前所未有的强大,而背后是一个复杂的地下洞穴,我们自己也处在极度虚弱的状态,弹尽粮绝。
眼前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这只殁形目前似乎对我们并没有兴趣,它还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月亮,我们还有一点时间逃跑。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现在只能慢慢的一点点再往后挪,祈祷眼前的末日不要太快的降临。
这个过程真的是度日如年,每一步都让人胆战心惊,房间里那令人狂躁的低语伴着咔咔的声响,像一滴滴的冰水,点在我们单薄的神经上。
经过一个世纪的时间,我们终于躲到了大厅一角,右侧第二排柱子的背后。
但是,现在再怎么办,那里是我们已知的唯一出口,现在再回到洞穴里,我们两个谁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再去寻找别的出路了。
“安,这个殁形真的这么危险么?”
“一般而言是的,不过这只,我刚刚看到几眼,似乎又没有那么夸张,因为毕竟是工程体复制失控导致的死亡,殁形的体型往往都特别大,而这只干瘪的不得了,身上的骨架都看的清清楚楚,应该是已经成了殁形很多年,却没有……进食,或者它根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兽形或者御形,没死干净。”
“所以这个有可能并不强?”
“很不幸,肯定比目前这个状态的我们俩要强。”
“那这样……安你现在不能制作有战斗力的分身,那你能不能做一般的分身?要不咱们试试用分身把他引到洞穴的迷宫里面,然后再趁机逃出去,我们再这样下去,没被那个殁形杀死,也会被困死在这个地穴里面。”
安停下了脚步,沉思良久,最后终于开了口,
“够呛,它现在这个样子,我想应该已经不具有正常人的五感了,而是通过与四周环境中的工程体的共鸣,来对环境进行感知。
刚刚之所以我们没有被发现,是因为那个出口应该是整个洞穴里空气中工程体浓度最高的地方,他在专注于吸收环境里的工程体对自己进行补充。我那些由工程体构成的分身,理论上是可以吸引它的注意。
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自身体内才是工程体最浓的地方,而且还含有大量的有机物质,他无视分身,直接过来攻击我们的可能性非常大。再加上这个大厅入口那么长的直道,这里也没有东西可以用来封住大门……”
安没有继续说下了,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义了。因为事实就是,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等死。
可恶,真的是不甘心,麟儿那边的情况,肯定非常糟糕,无论从他的传音还是幻象,都指向了某种御者和兽形的地下组织,而且这个组织对天御是怀有敌意的;而我跟安的关系也才刚刚有所起色;我自己也才开始探索了自己的御术不久。
现在,却只能坐在冰凉的石板地上等死。
我不想死啊!
就在我心里这么想着的同时,大厅的中间传来了一阵巨响,一个魁梧的身影从天而降,把整个木箱压得粉碎,而且电光石火之间,就徒手把那个安“想都不敢想”的殁形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很快眼前嶙峋的殁形就被那个巨汉给牢牢抓住,只见那人抓住那个殁形一只手,硬生生的就拔了下来,反手就把这断手向匕首一样插进了那个怪物的头部。
那个殁形晃了晃,就被推倒在地,巨汉掏出一个火源,点燃了自己刚刚制造的遗骸,静静看着,脸上的漠然映着眼前的火焰,却带给人一种莫名的熟悉,待火光减弱,遗骸被烧得差不多了之后,他便满不在乎地把火堆一脚踢散,从地面拉开了一扇铁门,缓步走入地下。
整个过程里,那孽物的恐怖低嚎从未间断,响彻了整个大厅。
他离开之后,我终于想了起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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