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史学课老师叫季宏伟,貌似四十几岁,实则七十六岁。他总是皱着眉头,似乎什么都看不惯,一副愤世嫉俗的神情。
“谁都知道,修真史学是门副科。我不喜欢教这门课。我过去教授以太炼化四十多年,学生们都爱听我的课。就因为某些人跟学院高层关系好,硬是抢走了我的位置!”
他气鼓鼓地说。
学生们都明白他所谓的“某些人”,指的是现任以太炼化课老师刘毅迪。
其实,大家对刘毅迪讲课的印象非常好。尽管那种阴阳怪气的笑,有些令人发毛。
“咱们学院的某些教授,非常寡廉鲜耻。为了追求同一位女教授,两个男教授争得不亦乐乎。他们居然拿学生做赌注,谁的弟子当上校草,并且排在前面,那位女教授就跟谁好。那么大年纪,玩三角恋爱,真是不要脸至极!”
季宏伟愤恨不已。
台下的学生们听得云里雾里。很多同学交头接耳,私下议论起来。
刘子真隐隐约约觉得,季教授说的“三角恋爱”,似乎与疯师叔和刘毅迪有关。
在时尚大会之前,疯师叔曾经对刘子真说过,让他参选校草,就是为了和刘毅迪争。不论选上第几,只要排在赵安琪前面就行。
刘子真当真选上校草第一名,疯师叔简直是得意忘形,与花千朵手挽着手,一起到907号别墅喝茶。
他正在回想,突然看到,一个纸团丢到了脚下。扭脸看去,见尤虹脸含笑意,也正用余光瞄着他。
打开纸团,看到上边写道:“知道这位教授的绰号吗?他叫大气包。”
嘿,还真是生动形象啊!
刘子真望着季教授紧皱的眉头,有些忍俊不禁。
“某些学生也不要脸,甘愿给老师当枪使。而且,选上校草之后,立即就忘乎所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到底吃几碗干饭。”
季宏伟嘴里说着,身影一个模糊,突然站在了刘子真身边。
学生们都低声惊呼起来。
老师刚才还在台上,怎么眨眼间到了教室后排。
“把纸条给我!”季宏伟喝道。
刘子真有些措手不及。他手里攥着纸条,不知道给还是不给。猛觉手指不听使唤,竟然自行慢慢张开,那张纸条嗖地飞到了季宏伟手上。
季老师向纸条扫了一眼,顿时气得脸色发青。他将纸条撕得粉粉碎,抖手扔在了地上,还向那里啐了一口。然后忿然直视着刘子真,眼中冒出火来。
刘子真站起来,诚恳地说:“对不起,季老师,我错了。”
季宏伟好像被他的坦诚惊得呆住,两三秒钟之后,他愤怒的目光离开刘子真,移向那些纸屑。似乎很是不解气,又抬脚在纸屑上踹了两脚,这才快步走回讲台。
刘子真仍然站着,不敢坐下。
尤虹望着他,满脸的歉疚。
怎么那么倒霉呢,每次传纸条都被抓住。
季宏伟回到讲台,脸上露出恶毒的冷笑,“刘子真,我刚刚看过你的面相。你要有厄运临头了,大概就在这个周末,明后天的事情。你今晚回去烧烧香,自求多福吧。”
刘子真明白,这是教授的诅咒和恐吓。
自己本就命乖运蹇,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
他感觉,这位教授的性格也真够偏激的。学院里起外号成风,有必要那么生气吗?况且这外号又不是我们给你起的。
见季教授如此生气,刘子真越发认为,季教授所说的“三角恋爱”,指的就是疯师叔、刘毅迪和花千朵。
季教授这是恼恨导师,从而迁怒于导师的弟子。
下午的课程,通通都是以太炼化课。
“含胸收腹,两膝之间留出一拳宽,两手扶膝,牙齿相对,舌尖抵住上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