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成年人每天的水分摄入量至少是3000毫升。
一头非洲野牛每天的消耗量则是成年人的五倍以上。
不管是雨季还是旱季。
牛群想要生存,离不开河流湖泊。
每年四月开始,旱季到来。
广袤无垠的南部草原整整半年都鲜有降雨。
长时间的烈日灼烧。
土地龟裂,河流干涸,草木枯萎。
为了追逐水源,成千上万的动物向北迁徙,其中三分之一都会在途中葬身掠食者的口中。
喝水对于母牛和幼崽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但要提防鳄鱼,狮子等捕食者,还要跟同是食草动物的大象,河马,斑马,角马,羚羊抢地盘。
相比这些家伙,牛群里暴躁自私的公牛的威胁性有过之而无不及。
母牛脖子处的穿刺伤就是被公牛顶伤的。
厮杀的原因仅仅是一小块水塘使用权。
草原上的雄性动物。
基本上只有在交配季节,才会稍稍显得绅士一些。
一旦完成交配,立马就会恢复渣男本质,抛妻弃子。
卢伟带着虚弱的母牛艰难的挪到的猴面包树下。
母牛的眼神有些疑惑。
这小子搞什么鬼。
又是果子又是奇怪的植物做成的草泥。
别说脖子上的伤口不时传来阵阵酥麻感。
竟然感觉好多了。
这小崽子出生不过一天,从哪学得这些本事,自己这个老师可什么都没教呢。
卢伟也不说话。
他总不能说树里有水吧,这话母牛肯定不信。
草原上的动物自古以来都是从河里找水喝。
猴面包树里有水这事儿,除了从前的非洲土著,就算是树上流氓狒狒估计都不知道。
卢伟自顾自的走到树下,低着脑袋。
扬起蹄子一脚踹向猴面包树灰色的树皮。
“咚·····”
一脚接着一脚。
“咚咚咚·····”
树干发出擂鼓似的的响声。
不管是卢伟还是母牛,都已经口渴到了极点。
不大量补充水分,根本没体力追上牛群。
母牛则是惊讶。
小牛一夜之间怎么变得这般强壮。
这身形,力量,比起一个月大的小牛也不遑多让。
可它明明刚出生一天啊。
卢伟没空解释,奋起牛蹄连续蹬击树干。
“咚”
“咚”
树皮上已经渗出了几滴晶莹的水珠。
“有戏!”
卢伟嘴角上翘。
“水来!”
ヾ(?°?°?)??
卢伟转过身铆足了劲,飞起一脚。
“噗”
一声脆响。
青灰色的树干裂开一道细细的口子。
几道水柱喷溅而出。
“哞”
(ΩДΩ)
母牛惊叫起来,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这种大肚子树草原上到处都是,样子丑陋就算了,还没什么枝叶,连遮阳的功能都没有,也就是那些惫懒的狒狒和猴子会在上面摘点苦涩果子,其他动物根本不会去靠近这些树。
就算是喜欢蹭树皮的野牛和大象,也只会挑结实粗糙的金合欢树,不会选这些软绵绵的树。
谁能想到这东西居然能弄出水来。
说起来。
猴面包树的树皮相比它巨大的体积而言,几乎就是鸡蛋壳那么薄。
这也怪不得它。
为了更多的储存雨水,就不能让树皮占用太多空间。
而且类似海绵的疏松的质地有利于吸水储水。
再说了,过去的千百万年,草原上可从没有哪个动物想过从树里找水。
果然有水。
卢伟咧开牛嘴。
他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