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薇冉不愿再看他,一把抽出肩上的冰锥,从右至左刺穿了他的喉咙。
他嘴里咕嘟了几下,往后仰坐在马桶上,不动了。
安薇冉摸了一下他的裤兜,估计是刚收来的酒钱,一叠百元大钞,怕脏似的用两根手指拿着,紧接着拉门出去了。
刚出去,她身后的厕所门就“咚”地关紧了,估计是胖子的脚伸直了刚好抵住吧!
她在原地站了几秒。算了,管他是不是呢!现在什么都无所谓!
回到酒吧大厅,成乐还和刚才那群人坐在一起。安薇冉走过去坐在旁边的空桌上。马上有个服务生过来告诉她需要最低消费八百才能坐卡座。她不言语,将手上那叠钱甩过去。
服务生捡起来,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摆摆手,说:“都拿走。”
服务生会意,收起了多余的,拿了八百去吧台。不一会儿,果盘和洋酒就上来了。
她想起来卫紫上次在自己的酒吧里喝酒。于是学样倒了一杯。却是没有任何味道的,甚至连喉咙里有液体流过的感觉都没有。
是不是,已经完全丧失使者的感觉了?她问自己。但是没人能给她答案。
大概是对她的奇怪举动好奇,一个年轻人坐到她身边,问道:“姐姐,你一个人吗?”
安薇冉一转头,发现竟然是成乐。他脱掉羽绒服和口罩,露出长相还算端正的脸。上身穿着白色T恤衫,下身牛仔裤,利落的短发在这里阴暗的灯光下面还显得干净。
她察觉自己的心里没有了反感的情绪。
“我刚才就看你一个人在附近,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啊?”
“怎么玩?”
“怎么玩,都可以啊。”成乐的脸上笑容可掬。
安薇冉把自己的帽子拿了下来,让自己脸上红到发黑的伤口暴露在正好惨绿的灯光下,拿给他看。
但是他竟没有后退,倒是笑了一下,对她说:“你看,我也有。”说完,他拉开自己的领口,隐约可见从脖子根部向胸口一直延伸下去的整片黑色刺青。
他说:“等疤好了,去纹一个遮盖,又好看又酷。”说着他又拉起自己的袖口,小臂上也有几个小的图案,“我这里还有,好看吧?”
安薇冉不知作何回答。
“姐姐,我叫成乐,你叫什么?”
安薇冉不想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看起来很开心啊?”
成乐点头,“当然要开心,我父母给我这个名字就是要我成为一个快乐的人嘛。”
“你不是刚分手吗?”
成乐的脸色变了一下,接着又笑起来:“姐姐,你是不是刚才偷听我们说话了?你果然是跟着我过来的吗?”
“为什么要分手?”
成乐大笑起来,“姐姐你是谁啊?你这么关心我的情感问题,莫非是对我有意思?”
安薇冉看着他的笑脸,心里的反感又涌了上来,男人!轻浮的男人,薄情的男人,自私的男人!
“你要和我一起玩吗?”她的口气温柔起来,挑着眼神看他。
“怎么玩?”这回轮到他问。
“怎么玩,都可以。”她重复他刚才的话。
听她这么说,成乐却马上放下了酒杯,往后坐了一个位置。接着他站起身对隔壁的朋友们喊道:“看吧,我就说这个阿姨是跟着我来的。”
瞬间,安薇冉本以为自己已经毫无感觉的心里瞬间被人浇了滚油一般,脑袋也跟着嗡的一下。她听不见别的,只听见自己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杀了你!”
可惜她的声音被周围的音乐声完全盖住,那群哄笑的年轻人都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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