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邢崇去买烟的时候,还是买了上次的矿泉水,但是现在折扣已经没有了。女孩看着邢崇拿的东西若有所思,问他是不是住在附近,前几天是不是来过?邢崇说是的。
此后,这女孩就记住了他,会主动跟他打招呼,记得他要买什么牌子的香烟。
失控的第一步,是邢崇变得不能自控地想去见她。其实他死后就不该再出现在她面前,但是他一开始以为自己完全可以克制自己。很多人都会这样,高估自己的自制力。
他每天都站在对街远远看,是她站在柜台前面,他就多站一会儿。不是她,他就回去。时间长了,他摸清了她当班的时间表。只要是她的上班时间跟他的休息时间重叠的情况,他都会偷偷跑去。特别是他意识到余白对自己偷偷离开的事情并不介意的时候。
其实余白的样子长得年轻,要把一个小孩当成自己的师傅来敬重,邢崇心里从没真的认可过。要说的话,他只把余白当成一个比他早入职的同事,平时教他修行的时候就相当于交接业务。那他做的事情也自然没有必要对余白报备。
邢崇溜出宿舍的频率渐繁。对此,风拓问过余白一次。
“邢崇最近老是不在,你有问过他原因吗?”
余白觉得风拓有点管太多,但是不敢直说,只敷衍了一句,“没什么大事。”
失控的第二步,是邢崇开始介入她生活的其他部分。
他一直记得自己对她的第一印象是聪明的,那她为什么会在超市里上班呢?看起来年纪很轻的样子,完全可以另谋出路啊!好奇害死猫!他忍不住跟着她回家了。
女孩的家也住的不远,却是比邢崇所住的小区老旧得多。
邢崇用了隐身咒,其实他不用隐身咒也完全可以跟着进去,小区没有物管,只有一个年逾六十的门卫。
第一次他只跟到了单元楼下,看着她上楼。
第二次他就跟了上去。
女孩有个同居的男人。房子是那男人家的。
那个杂乱不堪的寝室,邢崇去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可以知道的更多一些。
女孩才十七岁。那男人也不大,二十。女孩高考的成绩不理想,自己从农村的家里跑了出来,遇到了现在的男朋友。男的是本地人,高中肄业,已经在家里闲了三四年,整日无所事事,靠家里拿钱养着。那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里,还住着男朋友的妈妈。
女孩说自己想上夜校,想学点什么。男朋友漠然。
听的出来,女孩的工资也要交给家用,那男的不仅找他妈,也找女孩拿钱。女孩的工资存不下来。
那个妈妈,只会催他们快点结婚。她大概觉得自己的儿子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对象了。
为什么这么年轻就被如此束缚住了。
邢崇见女孩在夜班回家的路上哭了好几次。他想为她做些什么。
有一天余白给了邢崇三百块钱,说是活动经费,使者们定期都会有的。
邢崇先是问,“钱是哪里来的?”
余白想以后有的是机会带他去见见安薇冉,见尤金虎,这些负责赚钱的人,便随口答道:“我们当然得有经济来源的,不然都去睡大街吗?”
邢崇又问:“我现在拿钱有什么用呢?”
“去买身新衣服呗,我天天看你穿这样都看腻了。”
邢崇便不讲话了,回他一个眼神,意思是你看不看腻跟我没关系。
他随后便拿着钱去找了那个女孩,说请她吃饭。女孩没多想,答应了。
也就吃了些简单的饭菜,几乎没怎么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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