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死,我的孩子,我有孩子不能死!”她用尽全力挣扎,但是挣不开绳子,也挣不开擒住她的四只手。
“什么?”老爷暴怒,从屋里冲了出来。
在自己家里竟然还有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不过也对,就是这种女人才会被妖物上了身。
“说!你的相好是谁?”
安薇冉从来没有见过有学问的老爷那么可怕的表情,她觉得这时不管是谁,都会陪着她一起死。
她害怕得说不出话来。但是什么都不说的话,自己的孩子就会不明不白地陪着自己死去。
“高人,她身上的符咒可否将这妖物镇住?”
“若是由贫道在旁诵读经文加持,效用可保二十四个时辰。也非长久之计。”
老爷沉默了。自己刚刚丧子的老爷,怎么能容得下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私通?
他沉吟一声,挥手道:“将她吊在前院树下,明日午时行刑。”
说完,又将道士拉到一旁嘱咐:“奸夫要是这家里的人,只有今夜能救她。高人,再劳您辛苦一夜。”
道士心领神会,老爷的意思是要将那奸夫揪出来。
他命人将安薇冉双手绑了吊在树上,高度在她踮着脚尖刚好可以踩到地面的位置。
正绑着,突然有人高喊,“她流血了,好多血。”
道士皱眉,嘱咐道:“见了血光,更是大忌!今夜碰过这妖女的,回家一定要沐浴更衣斋戒三日。”
众人连忙称是。将安薇冉绑好之后,都急忙退下了。
过了不知多久,这一晚真是安薇冉度过的最漫长的一个夜晚。
她能感觉到有东西正从自己的体内缓缓地消失,只不过伴随着的不是疼痛,是冷。她的手脚已经麻木了。明明脚尖能踩着地,却还是感觉天旋地转。像在荡秋千。
安薇冉第一次荡秋千,是在十四岁的时候,少爷念的私塾外面。
她帮母亲给少爷送糕点。
以前远远地在院子里望见过,高高在上的少爷,现在就站在对面。
“你怎么老是低着头?”他调侃她。
她摇头。目光所及只看见少爷穿的丝绸衣摆,上面每一针每一线都在闪光。
旁边有荡秋千的孩童。嘻嘻哈哈。
她斜着眼睛看。
他便问:“你坐过没有。”
她又摇头。
“那就来坐坐看。”
她想推迟,但是拧不过,被拉了上去。
秋千高高地飞起来,迎着风,她的脸不自觉地抬高了,闭上眼睛,感觉从未这么自由。
突然,少爷说:“啊,原来是因为脸上的胎记,你才低着头的。”
她一脸惊慌失措地睁开眼睛,却看见少爷笑脸盈盈。
“现在不用低头了,反正都被看到了!”他声调明朗地说。
当时他脸上的意气,安薇冉后来在余白的脸上也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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