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这个胖子!”余白的声音刚传到胡蝶耳朵里,紧接着猫就撅屁股跑了进来,从她身边晃过,迅速绕到床的另一边,对着床缝趴下身子贴着地面往里挤了进去。虽然勉强但还是成功地钻到了床底下没了猫影。动作可以说是非常流畅。
“胖子呢?”余白也瞬间跟过来靠在门口。他走路的声音比猫还轻。
胡蝶指了指床底下,“怎么了?”
“他咬我。”余白皱着眉头举起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很红,正中间有挺深的一个小圆坑。
胡蝶当然一眼看出来是小德的尖牙咬出来的。平时打打闹闹它也会这样,但也就咬的时候有点痛而已,并不会怎么样。所以她漠然地“哦”了一声。
“啧啧,就是你这么纵容,胖子的脾气才这么坏!”余白吹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好痛哦!”
胡蝶总觉得余白有时候说话会有意无意显得跟她很熟,虽然实际上他们两个也就认识了三两天。也有可能他跟谁说话都这样吧。毕竟他外表看起来就是一幅天真的样子,好像对谁都不会有心机。
“它什么时候出来?我要报仇。”余白说着挨门边蹲了下来。他猫成一团,眼神专注地盯着床底。
胡蝶有点想笑,“就咬你一下,你至于嘛?哪里有那么痛?而且你们……”她想说你们难道还会痛吗?又觉得不太礼貌就忍住了。
“我们怎么啦!我们对所有感受的感知程度都比生前强了不知多少倍,只是都忍着罢了。”
胡蝶一时语塞。
“这就是永生的代价。”余白猛地抬头看着胡蝶,表情非常严肃。
胡蝶心里一沉,可能是为他感到有点难受,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不过这严肃的气氛也没有持续多久。
余白还是那张严肃的脸,对着胡蝶缓缓地举起右手大拇指,说,“真的很痛。”
胡蝶就不想理他了,转身继续收拾东西。
有人在旁边盯着自己做事情是很不舒服的,胡蝶总是忍不住看余白究竟在干嘛。
起码过了十分钟,他还是一动不动看着床。
“小德有可能已经在床底下睡着了,而且就算他出来了,你也不该去招惹他,不是说很痛么?”胡蝶打开衣柜,取了一条红裙子下来。
余白看着她把裙子叠进行李箱,冷不丁问道:“你听过一个关于衣柜和红裙子的鬼故事吗?”
“我没有听过我也不想听你敢讲小心我打你。”胡蝶一口气说完,然后瞪了他一眼。
余白举手投降,“开个玩笑都不行,真没意思。”
无话可说,干看着胡蝶收东西又无聊,猫也一直不出来,余白只好在家里四处踱步打发时间。
又是一个没什么爱好的人,家里都没有好玩的东西。当然,除了猫。余白时不时朝胡蝶的房间看一眼,但是猫一直没动静。
走到阳台。阳台是临街的,连接阳台和客厅的落地窗如果打开,就一直会有经过车辆的声音传到屋子里。阳台上摆着一大盆多肉,品种倒是很多,不过死的死活的活,看上去是买回来就丢在一边自生自灭的状态。再好养也没有这么养的吧!余白蹲下摆弄了一阵,看起来还不是没得救。
“小伙子。”刚才那个老人家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余白抬头一看,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那个老奶奶的头从正上方的阳台上垂下来,灰得发白的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他。
他失声喊道:“老人家,你干什么啊?”真不明白为什么变了鬼都喜欢吓人!
老奶奶没有回答,那颗头也一下消失了。
“小伙子!”这次是在身后,老奶奶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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