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可以附在法器上?余白面色凝重起来。该不会真的要死在这儿吧!
他开始有那么一点点后悔自己的懒散了。
使者可以调度的力量有两个部分,一部分是自身的灵力,是通过修行内化了的力量,能一定程度表现在法器的强化上。另一部分则并非使者自己的所有物,而是来自天、地、自然间万物的力量,动用这部分力量需要消耗自身的灵力,说借或者兑换都可以。使者自身的灵力越强,能调度的力量就越大。所以也很难完全分开来讲。
余白大概是C市的使者里面最不学无术的一个了,之前经常跟着风拓出去捉鬼的时候,莫名的感觉自己也变强了不少,现在打杂的事情做久了,早就对自己的灵力没有了把握。
其实余白偶尔也会觉得自己闲暇的时间挺无聊的。但他没办法像前辈风拓一样潜心修习。风拓是C市所有使者的首领,也是四位长者中战斗力最强的一个。余白对他的印象就是闷葫芦,满脑子都是变得更强。
变那么强有什么用呢?不累么?余白心里会这样想,但是不敢当着风拓的面问。他可能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强啦,老是黑着脸,不太与大家交流,私下里其他人都叫他风黑子。
这个风黑子,气息这么重的鬼都没有察觉,以后还有什么脸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余白喘着粗气,愤愤地想。他现在手中已无法器,并且看不清那只鬼的实体,无法进攻,只好被追得四处逃。
不知道纠缠了多久,余白自觉体力不足。他清楚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这种让人毫无头绪的消耗战不仅没有胜算,死的时候还会很狼狈,简直太不帅气了!只怕到时候不是风拓没脸见他,而是自己没命回去啊!
“省省力气吧!光跑是没有用的!”那团黑气在后面紧追不舍。
废话,我难道不知道吗?余白只剩下力气在心里吐槽。
刚才丢下的怀表已经整条都变成了乌黑色。这种速度,他实在很难想象要是自己伸手去拿,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没有法器是不可能回击的!
“你的法器,你现在还敢直接捡起来用吗?”鬼看穿他的心思,阴阳怪气地说到,语气很是挑衅。
听它那么说,余白突然灵光一闪。不能直接拿起来用的话,那我不直接拿不就好了!
本来绕圈跑的他慢慢缩小了自己的活动范围,这个范围的中心当然还是怀表。
不过他的目标已经不仅是怀表。就在刚才,他想到了现在还击的唯一办法——在法器不能直接使用、并且不能更换法器的时候,那就通过傀儡使用法器。因为使者说白了也是灵体,是可以附身在人身上的。现在躺在地上的黑衣男人,就是个现成的傀儡人选。只要能附身到他身上,就能通过他的肉身来使用怀表了。而且刚才他当过傀儡,应该是容易附身的体质,自己成功的几率应该不小。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必须成功,否则再耗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因为自己已经无力再跑。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对于余白运动轨迹的微弱变化,鬼并没有起疑心。它一早打算累垮猎物之后再攻击,所以余白这样困兽犹斗的举动反倒合它的心意。
很快,时机就到了。
余白看准方向,脚下一滑,就地一滚到了那男人身边。
理论上,当余白念动咒语将自己的右手放到对方的额头上时,就应该立刻进入对方的身体,然后可以控制对方开始正常行动了。
理论上只需要一瞬的时间。
想到这些,他一边念着咒语,一边几乎要得意地笑出声来。
但是,他没有估计到理论上也有出现失误的可能性。
当他半跪在那个男人面前,大声念着咒语并且用尽全力将右手拍向对方的脑门之后,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他还跪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啪啪啪……”又拍了几下,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鬼啊?!”余白绝望地冲口而出。
那团黑气看着他,突然停下来了,像在做最后宣言一样张狂地说:“你永远别想知道我是什么鬼了!”
没想到这只鬼说话还挺实在的,余白是真想笑,也是真笑不出来。想想算了吧,这么厉害的鬼,自己死在它手上倒也不算丢脸。于是干脆躺倒在地,放弃抵抗了。
“喂!你的怀表!”一个女人的声音。
对余白来说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一样不真实。
他猛地抬头一看,差点惊掉下巴,竟然是胡蝶。
她就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穿着灰色毛衣牛仔裤,不见了早上的大衣。脸红红的比先前看着好像乖了一点,不知道是冷红了还是喝多了。不过眉头拧成一团,似乎不情愿地握着自己的怀表。怀表嘛,已经变回普通的样子,颜色也恢复了浅浅的金黄色。
这,不可能啊!这个女人,是怎么进到结界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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