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发丧,突变(1 / 2)竹酒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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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江南在侧厅门外等候,片刻后侧厅大门打开,季怀远推门而出,神色沉重悲伤。

“此事处理的如何?”季怀远问。

“暂时瞒下了。”季江南低头回答。

“那知情的人呢?”

“处理了。”

“胡闹!”季怀远陡然大怒,随即反应过来,放低声音,“你跟我来。”

季江南沉默的跟在季怀远身后,穿过回廊,议事厅内,已经有人等候。

季怀远走向主位旁坐定,左右两边,已坐满了人,这些人,基本都鬓显霜白,为季家族老,平日里多分散于季家各处庄园,只有巨大事宜时,才会汇集在一起,此刻,族老们正在交头接耳,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季江南一人独自站在正中,垂目静默,上一次召集族老议事,好像是在五年前。季江南扯了扯嘴角,满心嘲讽。

“各位族叔,恕怀远冒昧,此次请各位族老前来,是在是有要事相商。”季怀远站起来,润声开口。

“怀远小子,不是老朽倚老卖老,只是这族会一向由家主主持,眼下家主身在何处?”座下一名族老缓缓开口。

“温叔说的是,可今日议事,就是为家主一事而来。”季怀远先躬身一礼,方才开口。

座下族老们惊疑不定。

“江南,事发时我还未至,细节方面你最清楚,你来说。”季怀远冲季江南一点头,坐下道。

季江南波澜不惊,将事情如实说来。

族老们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开始议论。

“家主殒命,为何秘不发丧?”先前的温叔怒视季江南,奋力拍桌。

季江南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不可发丧,眼下试剑阁即将开阁,若此时发丧,必引灾祸。”左侧首位的族老皱眉开口。

“云伯说的是,这也算是我担心的原因,”季怀远道,“一日不发丧,父亲与舍弟一日不得安宁,可是如若发丧,必有灾祸。”

“哼!我季家为大晋九大世家之一,岂会怕他们狺狺狂吠?不过是蚍蜉撼大树,不知所谓!”温叔一声冷喝,满脸不屑。

季江南嗤笑一声,温叔眉目一冷:“小子你笑什么?”

“我在笑,有人不知所谓。”季江南毫不顾忌的望过去,满眼嘲讽。

“你放肆!”温叔大怒,拍桌而起。

“够了!坐下!”云伯皱眉开口,温叔满脸怒容,还是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

“江南你是小辈,怎可如此无礼?”云伯看向季江南,目光隐有不满。

“云伯教训的是,是江南失礼。”季江南低头认错,面上却毫无认错之意。

云伯张口还欲再说,触及季江南那倔强又冷漠的目光,终是将口中的话咽下,化成一声长叹:“罢了。”

“家主不在了,这季家就是怀远你来当,依你看,此事如何处理?”云伯回头向季怀远开口。其他族老也闻言一起望过来。

季怀远沉吟半晌,开口道:“发丧,一来,让父亲与二弟泉下安宁;二来,对方先后杀害我季家两位家人,明显冲着我季家来的,只要我作为季家长子还活着,对方就一定还会下手,按兵不动,不如引蛇出洞;再者,江州府其他世家之人不会毫无察觉,父亲之死无声无息,他们可能不知,但二弟之死,江南以马车带回其尸身,怕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怕是早就有人,想迫不及待的来试探一二了,索性由暗转明,说不定,还能抢一回主动权。”

季江南眉头皱起,还未开口,一道满含嘲讽的话语就传了过来。

“以马车运尸身,真是嫌不够明显,呵呵,三公子真是办的一手好差。”

季江南周身戾气大涨,怒视开口的温叔,右手扶上剑柄,蓄势待发。

“江南!”季怀远起身,喝到。

季江南充血的眼睛稍微冷静了一些,目光死死的盯着有些惊惶的温叔,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开口:“那!是!我!二!哥!”

“江南!冷静!这是议事厅!”季怀远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季江南的胳膊。

季江南狠狠的瞪着温叔,一把掀开季怀远的手,大步走出议事厅。

季江南漫无目的的在雪地里行走,雪花顺着领子落在脖颈上,带着微微的凉意化成了一滩水,季江南抬起头,漫天的雪花飞舞得唯美又无情,细碎的雪片落进眼睛里,又涩又疼,季江南忍了忍没忍住,两行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那天,好像也是这么大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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