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坊”江欢生看着街道入口处的坊牌名一字一顿的读着。
然后转过头问道:“楚大哥,你怎么带我来长乐坊啊,咱们不是查案吗?”
“对啊,就是来查案。”
“来长乐坊查案?大哥,我虽然没见识,你也别骗我啊,长乐坊的艳名我可以早有耳闻啊。”
“哈哈,跟你楚大哥来就是”
两人御马缓步前行。
江欢生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神都洛阳的纸醉金迷。
长乐坊街道很宽敞整洁,两旁建筑皆是典雅别致,一点也不像江欢生想象中嘈杂混乱的烟花之地。
这里无论男女,穿着皆是绫罗绸缎,锦衣玉服,各个气质都是文雅雍容,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女子穿着都普遍的大胆。
街道两旁摆摊的小贩,也皆是卖的一些精巧罕见之物,如巧夺天工的金步摇,如远自西域而来的胡瓜,芒果。
街上两侧的阁楼中时不时会有淼淼琴声传来,楼上房间敞开的窗户间偶尔也可以看到,女子曼妙舞姿一闪而过。
江欢生觉得自己看的有些眼花缭乱了。
“是不是,第一次来到这样风流之地,一时间迷了眼了?哈哈”一直在旁边的骑马的,楚江逸的声音传来。
江欢生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别害羞,这是男人最该来的地方,人不风流枉少年呀,等会办完事,你楚大哥带你去,长乐坊最贵的,牡丹小院喝花酒。”
“啊,不用了,不用了,楚大哥,我.....这......”
“别不好意思,我知道第一次来这都会紧张,没事楚大哥带着你。放心这是我不会给,不会到处说的。”
江欢生是有些羞涩的,满脸通红,他自幼贫穷,哪里去过什么烟花柳巷,从小对这些地方的印象都是来自大人的讲述和话本小说。
江欢生赶忙岔开话题问道:“楚大哥,咱们这是要去哪查案?”
“已经到了,呢,就是那。”
江欢生顺着楚江逸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间很奇特的铺子。
这件铺面不像其他江欢生见过的任何一个铺子,他门口没有挂着任何招牌,连挂在杆子上的牌旗都没有。但是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个铺子却有一个很奇特的地方,在铺子门口左上角屋檐下挂着一个巨大的纯金的鱼钩。
鱼钩很大,足有三尺,看分量大概得有十来斤重。
江欢生惊叹对楚江逸道:“楚大哥,洛阳渔具店这么豪奢吗,这卖的是钓鱼竿吗,怎么放这么大一个纯金鱼钩在屋外,这么多人来来往挖,也不怕被偷啊。我们来渔具店干嘛,难道是查哪个鳞片?”
楚江逸听了江欢生的话,笑着道:“这不是什么渔具店,这里钓的不是鱼,是人!”
“啊,洛阳富人们还有这爱好?流行把人当鱼钓着玩?”
“这里是赌坊,世间财帛最动人,这金鱼钩就是钓尽天下爱财人。”
江欢生听了楚江逸的话,再次看向那个赌坊。
这次看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江欢生看着那赌坊纯金鱼钩下来来往往的各种人,每个人无论是高矮胖瘦,老少男女,无论是进去还是离开。
在经过那个纯金鱼钩下时,都会去看一眼,纯金鱼钩,他们眼中无不流露这贪婪,渴望。
这家赌坊真是高明呀。
江欢生还正感叹着,他就看到,楚江逸出现在那纯金鱼钩下面。楚江逸正在和赌坊门口的两个护卫在交谈些什么。
江欢生赶忙收回心神,下马,朝着楚江逸走去。
楚江逸这时已经转身回来了。
“楚大哥,你问完消息了?”
“问完了,上马我们走。”楚江逸说完,伸出手,手中握着两个木质牌子,楚江逸将其中一个扔给江欢生。
江欢生拿在手心看去,是一个檀木制作的木牌,檀木用的是上品檀木,木纹细腻,光泽温润,上面刻有很多云纹,中间写着一个赌,背面写着一个胜。
这应该是进入赌坊的凭证吧,江欢生刚才看到,每一个进门的人都要去赌坊门卫那领一个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