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尘道:“你这种反应才对吗!当时和光师兄得了善,只说通过了,后来检阅徒籍才知道是得了“善”,藏得深呢!”
吾羲道:“和光师兄,我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
“没有没有!”和光赧然笑了笑:“我当时也不是有意要瞒,只是当时不知还有细分。你今日得‘善’,不如请了临渊师叔一起过来吃饭,咱们喜庆喜庆?”
桃桃顿时拍手:“好呀好呀!这回我跟和光师兄学习学习那个烧茄子,袭明总是惦记呢!”
和光笑道:“那好,我又得了个帮手!”
桃桃已经颠颠跑过去,说要帮他理菜。吾羲便坐在栈道边上,等水临渊下来。虽说水临渊有时古里古怪,待自己也是不生不熟的,自从父母双亡,自己莫名跟了他,一边心里怄着他,一边又感激他,自己有了进步和成绩,也想显摆给他看。
那边水临渊和冬涉川施施然回来,吾羲忽然跳起来,跑到水临渊面前,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水临渊挑眉一笑:“你今日答的很好。”
吾羲等了等,不见下文,道:“你就这么一句话啊?”
水临渊点了点吾羲嘴上的伤,又道:“你能自己自主求学,并找到学习之法,我很高兴。”
吾羲道:“你多夸我两句又怎样!我得了‘善’哎!我噼里啪啦说了那么多,都是脑子里突然涌现的想法……”
水临渊点点头:“这个‘善’是你自己的成就。你看,你不用靠我,自己就能学的很好。”
吾羲突然鼻子一哼:“这倒是,靠你这人整天敷衍了事,我是得不了‘善’的。和光师兄说,今天晚上去涉川阁吃饭,大家高兴高兴!”
于是三人便往涉川阁去,这时一名弟子从栈道远远飞过来,慌里慌张,嘴里连连呼喊:“袭明——袭明师弟——”
吾羲一看竟是若冲,忙迎上去问:“什么事这么慌张?”
若冲过来了也不歇息,没到水临渊面前去见礼,连离也不拉了吾羲就要往外跑:“快跟我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吾羲见若冲慌张焦急,便跟着跑起来。
“流星!流星要生了!”
吾羲一愣,脚下飞旋:“赶紧赶紧!”
水临渊见两个孩子慌张离去,摇了摇头,喊道:“早点回来!等着你吃饭呢!”
“别等我了——”两个孩子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水临渊和冬涉川一起去了涉川阁,和光、桃桃还在忙活,同尘俸了茶也去帮忙了。
冬涉川道:“想不到,师弟故意对那孩子不管不问,那孩子倒也学的很好。可真是‘无为而教’了。”
水临渊道:“其实我倒有心教他,只是这孩子依赖心强,我怕亲自教得太多,反而所学所知会依赖于我。倒不如,让他明白道理,自己去学,等他能自学,就算没有我,他也照样一往无前。”
“师弟这教学确实是‘不教而教’了。只是这‘就算没有我’一句,师弟何出此言?”
水临渊无奈地挑眉:“你我真是各自腹中蛔虫,什么都瞒不过。等过段时间,袭明和希夷都静心安定下来,我大概时常出山,大概聚少离多,届时,师兄多为照看。”
“这倒无妨。”冬涉川问道:“只是师弟能否透露所为何事?”
“袭明、希夷入无为山之前,都中了毒。神农架的戚药师说,和前太子、太子妃所中之毒,乃是同一种毒。时隔十年,重现此毒,旧账没算清,又添新仇,总要理一理。前段时间,袭明骤失双亲,怕他想不开,如今他能隐忍奋发,我也放心了。”
冬涉川道:“师弟实在用心良苦。”
水临渊叹了口气,歪在一边:“我也没想到养徒弟这么费事,心里苦。”
冬涉川笑道:“不费心就不苦,费心了,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