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日光越来越明媚,青郁抬手在眉心搭了顶凉棚看了看,道:“太阳又升起了。”然后转头看着苏兰心,笑着道:“今日你想做些什么?我陪你。”
见青郁没有扭扭捏捏地故作伤感,苏兰心也笑了,道:“你如此一说,倒有些想再与你喝一次小酒了。”
“依你。”
苏兰心见她答应了,便唤了身边的小丫头道:“将小少爷抱进屋里去,好好照顾着,别让他受了风着了凉。”
安置好了孩子后,苏兰心携着青郁一道走向不远处的小亭子里。
亭子里有一方小石桌,石桌周围安了四个小石凳。亭子另一侧是一个不大的湖,湖上稀稀落落长着几张莲叶,湖里隐隐约约游着几尾锦鲤。
一起落座后,苏兰心吩咐了小丫头去搬些小酒顺便弄几个下酒菜来,之后便挥退了伺候的小丫头。
为青郁与自己倒了一杯酒后,苏兰心对她举了举杯,道:“这杯呢,是感谢当日你救了我与孩子的。”说完一饮而尽。
又倒了一杯后,道:“这杯呢,是感谢你救了我爹。”又一饮而尽。
倒了第三杯后,她继续道:“这杯呢,是我苏兰心敬你的。”
三杯饮毕,苏兰心脸颊微红,她笑着说:“我觉得我很幸运,能在快走到绝路时遇见你,而且还能有这多出来的七日……让我做了我想做的事。”
青郁也饮下了三杯酒,她目光清亮,嘴角含笑,道:“你今日这嘴啊,怎么就跟抹了蜜似的,说得我心花都快怒放了。”
“得了得了,就不能对你正正经经讲一会儿话。”苏兰心摇了摇头,继续道:“想当初,才见你时,多仙多清冷的一个人啊,如今怎的如此臭不要脸了……”
青郁噗嗤笑了出声,本来有些圆圆的大眼睛此刻就如一弯明月,她道:“你这话啊,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明明她觉得自己是族中最有气度最大方开明的人,偏偏他们都说她臭不要脸……啧,难道如今承认别人是一件很难的事了吗?青郁摸着下巴思索着。
“哦?都有谁与我如此志同道合?”苏兰心来了兴趣问道。
青郁掰着指头数着,道:“住在我屋后的月华,嘴最利索的月九,还有月小桃和月小夭两姐妹……唔,不过说的最多的是嘴又臭又硬的月沉。我最讨厌的便是他了。”
啄了一口小酒,苏兰心问道:“怎么都姓月啊?”
几杯酒下肚,青郁又有些晕晕乎乎,她白了一眼苏兰心道:“当然是爹娘都姓月,他们也要跟着姓月啊。”这么简单的问题都问,她应该是喝醉了所以脑子转不过弯了,青郁如是想着。
听了青郁的回答,苏兰心直觉哪里不太对,但又实在想不出来,便摇了摇有些晕的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
不知不觉已到中午了,日头有些毒,原本就有些焉不拉几的那几朵海棠花更是奄奄地耷拉在枝头。微风轻轻吹过,那几朵花颤颤巍巍地抖了抖。
原本喝的有些晕乎的两人早已缓了过来,小酒也早已撤了下去。此时,青郁立在亭里,指了指那几朵海棠,道:“她们快凋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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