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飘出一阵香气,那名女孩站在厨房门边时不时望进去,休利特压低声音问:“这家店什么来头?”
维勒低声回复:“老板就是厨师,在政府里有些手段。”
休利特喝了半杯水,没问下去。他给自己加水时,忍不住叹气,被维勒看了一眼,不过对方没问什么。
“我实在没什么胃口。”他自言自语。
“放心。”维勒说,“你妹妹回来的时候可不希望自己哥哥这么消瘦。”
他沉默。
“不出意外,现在已经实行封锁令了。”维勒顿了顿,然后解释,“现在出入行省边境需要通行证。”
“真的能找到吗?”
他垂下头。
“相信我们,一定能让你妹妹平安回来。”维勒说这句话时不带尾音,语气十分坚定。他与对方对视,对方又点了点头,或多或少都让他放松了一点。
厨房里传出巨响,女孩探头进去,中年妇女却好像习以为常,继续算着账本。
维勒轻敲桌面,嘴里哼着小调。
“第一次这么大的动静。”他说着,目光看向厨房。
女孩进去了,然后端出一锅东西,放在了旁边台面上。香气弥漫在周围,妇女停下算账看向这边。
休利特伸长脖子,望进锅里。里边的汤其实很少,准确形容,更像浓缩的汁。
与此同时,厨师出现在厨房门口,手上端着一碟鱼,侧着身子走到外边后,靠近休利特这边。
金枪鱼保持大致的形状,已经去皮去翅,血肉雪白,看上去又滑又嫩。厨师笑着提起旁边桌面上的锅,女孩拿着大勺递给厨师。
只见厨师勺起汁,然后浇在鱼肉上,顿时,在热雾中,香气扑面而来。有那么一会儿,休利特什么也不再去想,胃口大开,下意识看了看面前,然后问:“碗呢?”
厨师哈哈大笑,女孩已经拿来了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