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的视线瞬间都聚了过来,神色各异。
洪繁英自是不忿竟被一个她瞧不起的无名散修如此挑衅,当下不顾蒲弈清警告地眼神,扬声道:“既然你如此诚心请教,那我便如了你的愿!”
韩梦伸手揩去嘴角的血迹,伸手一比,笑道:“请。”
洪繁英抬脚就要往场上走,却被身侧的蒲弈清伸手拦下了。洪繁英平日里被门中众师兄弟姐妹们捧得太高了,此时又被激怒,哪里还记得自己的斤两。蒲弈清虽然不喜她平日的做派,但此时在外行走,他们代表的都是祁华宗的脸面。
更何况,此时在场的可不仅仅有他们祁华宗的人,还有洪繁英自己遣人特意请来的云忘机……
蒲弈清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若按他自己的意思,还真不介意让他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师妹多受点教训才好。可惜啊……若他此时不在场就好了,既然在此处,免不了被拖下水担干系。
思及此,蒲弈清上前一步,道:“韩道友,我看你也受了伤,若是此时再比,岂不是让人耻笑我们祁华宗趁人之危吗?今日便罢了,日后有的是机会。”蒲弈清说得条条有理,一贯温和眼神中带着一抹警告之意,瞥向了一旁蠢蠢欲动的洪繁英。
蒲弈清这台阶给得算有诚意了,韩梦也不矫情,借坡下驴,笑道:“也行,日后若是洪道友得空了,尽管来寻在下便是。”
洪繁英贵为掌门千金,何曾有过向人低头的时候,但蒲弈清已经替她做了决定,她若是还继续要求和韩梦比试,便是驳了蒲弈清的脸面。
但让她如此轻易便放韩梦离去,实在是心有不甘。当她的余光扫到默默从场中走出来的彭启时,她的脑海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便如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歇斯底里地叫喊出来:“邪术!她方才用的分明是邪术!不然以她的修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击败彭师弟!彭师弟你说是不是?”
彭启此刻其实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是如何败的?败在哪里?他自己都有些恍惚,这样的法术他以前从未见过,那些白雾一样的东西,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身体的?他全然不知。但那全身灵力凝滞的感觉仿佛还滞留在他的身体里。
听到洪繁英的叫喊,他忽然抖了个激灵,邪术?是邪术吗?如果是的话,这一切不就能说通了吗?他是正统的道修,自然没见过这等阴私下作的邪修手段,不小心着了道也是理所应当。
想通了这点,彭启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连忙高声附和道:“我方才的确觉得不是很对劲儿,但却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经过洪师姐这么一提醒,倒是真有几分像是……”
虽则他最后两个字没有亲口说出来,但有了洪繁英前面的铺垫,在场又有谁人不知他们要说的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一时间惊疑声四起。
韩梦这可真是要被他们这一唱一和给气笑了。邪术?哈!她真想剖开这两人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这天下有她这么光明正大使用邪术的邪修吗?
蒲弈清怎么也没料到他这个师妹竟会蠢钝到如此地步!早知如此,他就不拦着她与韩梦的比试了。她即便在训练场上输得再难看,总不会比此时这番没脑子的攀诬嘴脸更难看。
他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看了一直静立在一旁的云忘机一眼,云忘机是不会坐视不理的。这韩梦就算再籍籍无名,但她终究是通过云涯宫的试炼才取得上岛参比的资格的。
洪繁英此番说韩梦是邪修,岂不是在指责云涯宫办事不利?竟叫一个邪修大剌剌的上岛参比,还用邪术伤了宗门弟子?
“荒唐!”蒲弈清冷着脸呵斥了洪繁英,抢在洪繁英说出更多没脑子的话之前,道:“她若使了邪术,我与忘机兄岂能不知?”
洪繁英喉头一梗,接下来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一直在旁看着这一切的云忘机倒是颔首认可了蒲弈清的话:“这位……韩道友用的的确并非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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