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慕玖冷着脸走了进来,手里还提了个人。
那人一阵吱儿哇乱叫,进来一看见刘知府就开始嚎啕大哭。
刘知府一看立刻慌了阵脚,“你你你……”
“爹!也不怨我呀!!”那人哭的直抽气,指着言慕玖道,“他他他绑了小桃,还还还非礼她!我我我……”
白景殊似笑非笑地看着言慕玖,言慕玖脸色一黑,一巴掌拍在他脑门儿上,“说人话。”
“啊啊!没天理了!大白天私闯民宅强抢账本还绑架民女!”那人哭的一塌糊涂。
“你这逆子!是要气死为父吗?”刘知府指着他,气的手指直抖。
“刘知府可真是宠你这小儿子。”言慕玖冷笑道,“能把一个知府三百年才能拿到的俸禄给儿子置办田宅。”
“爹!小桃还在他手里呢!”那人哭的更痛了。
“令郎还真是……”白景殊打量了一番,这个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长的倒是一表人才,只是……看起来似乎心智有损。
传言这刘知府膝下有三女,人到四十才有了这个儿子,虽说也不算老来得子,但也宝贝的很,有求必应。
“王爷,下官这犬子自小就心智有损,他说的话不能信啊!”刘知府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的宝贝儿子。
“爹!你说过我不傻的!”一听他爹说他傻,一时间哭声震天。
言慕玖被他吵的烦,又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巴掌,“闭嘴!”
那人果然不哭了,泪巴巴的看着言慕玖,肩膀还在微微的抖,看得出很用力的再克制了。
刘知府看着言慕玖欲言又止,敢怒不敢言。
“既然刘知府说令郎的话不可信,那么……这个人呢?”白景殊向外喊了一声,“孙将军,带人进来罢。”
“孙知途你!”刘知府看到孙知途先是一愣,随后怒视,但他看到孙知途带进来的人,彻底不说话了。
孙知途双手有些颤抖,“义父……你……我真的没想到……”
刘知府怒道,“亏你还叫我一声义父!!还有你!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所指的,正是前一日夜里与之对话的心腹。
那人缩着头不敢看刘知府,颤声说,“大人……我也是没办法啊,我也有妻儿父母,不想连累他们啊!”
白景殊将从他儿子那里拿回来的账本重重的砸在他面前,“刘平你还有何话与本王讲?”
刘平的嘴唇发白,哆哆嗦嗦的道,“无话可讲。”
“哦?这时候到还挺硬气。”白景殊冷笑一声,“贪污王法公报私囊,祸害皖州,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孙知途双手抱着额头,看起来十分痛苦,“义父……一开始言将军与我说我还不信……只当是你为了小武私下做了点生意,还想着不是大事……你怎么能……”
刘平冷眼看着他,默不作声。
白景殊似是突然想起一事,便问道,“本王倒是有一事想问你,梁涣是怎么死的?”
刘平漠然地看着他,“王爷,这人都死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会知道。”
白景殊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让本王猜猜。当年你还不是知府,但是盯上了不渡江这块肥差,遇梁涣阻挠,于是你命人将他推入江中,到后来,你成了知府,修改地方志抹平了这件事,对么?”
刘平冷笑一声,“景王爷还真是皇帝身边的一条好狗,鼻子倒是挺灵的。”
白景殊唇上仍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也不恼他的辱骂,镇定道,“好了孙将军,事情的始末你也清楚了,看清这刘平的为人了。”
刘平看着白景殊,冷声道,“我倒是有一言要奉劝景王爷。”
白景殊道,“你说罢。”
刘平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凡事别做的太绝,省的自己也得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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