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慕玖看着她,“他应该不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
“是啊。”秀阳轻笑一声,眼中的恨意更浓,“曾经我也觉得他是个举世无双的翩翩君子,直到我亲眼看到他手中的利剑穿过我父亲的胸膛……言将军,你可知道被自己最爱的人亲手杀死自己最亲的人的痛苦?”
“从那之后,以前那个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景哥哥的秀阳就已经消失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说道最后,秀阳的声音开始颤抖。
言慕玖静静地看着她,关于这件事,秀阳已经多次跟他提起,白景殊对秀阳似乎也一直心怀愧疚,这其中缘由,恐怕只有白景殊知道了。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却从未跟秀阳开口提过。
听秀阳说完,言慕玖不为所动,秀阳有些诧异道,“你真的信他?”
“我信。”言慕玖回应到。
秀阳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语气也开始变了味儿,“你心疼他了?言将军可还真是妇人之仁啊,还是说……言将军莫不是喜欢上景表哥了?”
言慕玖神情冰冷,“与你无关。”
“哈?被我说中了?”秀阳咬牙切齿地问到。
言慕玖不再搭理她,直接绕过秀阳,快步往前走,只听秀阳在他身后不远处冷声道:“言将军,你会后悔的。”
看着言慕玖走远,秀阳神情有些恍惚,若是白景殊与言慕玖真的开始情投意合该怎么办?那她岂不成了一个笑话?
一路走的有些跌跌撞撞,险些跌进一个人的怀里,那人扶了她一把,用一口略有些生涩的中原话说道,“姑娘小心。”
秀阳抬起头,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一双浅色的瞳,五官带着些异域的风情,鼻若悬梁,俊朗无匹。一头微卷的长发,散在肩上,穿的却是一袭正统的中原月牙色长袍,手中还牵着缰绳。
秀阳自认阅人无数,但此人之貌,也只有白景殊和言慕玖能与之共论,让她不由得怔了一怔。
那人看见秀阳盯着他看,弯眸一笑,轻声道,“姑娘?”
秀阳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站直了身,赔了不是。
那人没有说什么,轻轻晃了晃缰绳,牵着马儿往前去了。
秀阳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阵,波斯人,有趣。
回到军营中,陈亮正在带着一小队操练,看见言慕玖过来,陈亮停止了动作,随手抹了把汗,向他走来。
“最近训练成果不错。”言慕玖评价到。
“可不是吗。”陈亮看了眼四周忙碌着的士兵,笑着说道,“这还多亏了景王爷,不刺激刺激他们,还真把这兵营当吃白饭的地方了。”
言慕玖点了点头。
“哎,言将军是刚从景王府回来吧?景王爷怎么样了?”陈亮看了看他,状似不经意地问到。
言慕玖挑眉,“人醒了,精神还不错……陈副将你最近怎么这么关心起他来了?”
陈亮抓了抓脑袋,回答道,“嗨,我这还不是为了言将军你吗?之前我对他景王爷有点误解,一直有点不待见他,现在清楚他的为人了,这不得为你考虑考虑了,毕竟皇上都是赐了婚的。”
言慕玖作势要打,陈亮笑嘻嘻的跑开了。一旁有个小士卒听见了,他也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只听见了“景王爷”三个字,连忙对言慕玖说道,“言将军,您可千万别去搭理那什么景王爷,您看他说的话,什么人啊这是!”
一旁又有人听到了,附和道,“就是就是!不过是个酒囊饭袋,要不是咱们拼了命镇守疆土,哪儿有这些公子王孙享富贵的时候。”
“就是啊!上次在兵营听他说话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听说他被那雁荡山的土匪掳走打了一顿,现在还躺着呢,真是大快人心啊!”
“真的假的?看来那雁荡山的传闻不假,真是替我们出了口气。”
言慕玖听见这些琐碎的私语,心里没来由升起一股火儿,面色严厉道,“别偷懒,训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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