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大家都已熄灯睡去,使得城中的灯火渐暗,除了远传来的几声狗吠外,再无声响。
“吱”的一声,似是开门的声音,坐在书桌前的人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青年走进屋里,看到书桌前的人正望向自己,便招呼到:“还不歇息吗?”
说话的人正是严睿,经过几天的奔波正好赶上了玄甲门本季的招生。虽说武考成绩并不理想,但由于文科成绩优异成为了外门弟子,也算半只脚跨进了玄甲门。
“呵呵,马上便睡。进了玄甲门,想给家里去封书信报个喜。”只见桌前的人身体瘦弱做书生打扮,和玄甲门新晋的精壮弟子们相比算的上异类,哪怕和严睿比较似乎也小了一圈。
只见书生把已经写好的信装入信封,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我能进这已经算烧高香了。我从小体质孱弱,当初说要来玄甲门家人坚决不同意。最后是拗不过才勉强同意我来,这下我也算证明了自己。”
玄甲门的选拔分为文考和武考,两者皆优者能进入玄甲门内门成为正式弟子。文考或武考有一科不及格,一般是当场就淘汰。
但有些人偏科较为严重,一科较差而另一科却成绩拔尖。为了不流失人才,玄甲门会让这类人先成为记名弟子,也就是外门弟子。再给他们半年时间强化自己的弱的一科,到时候再次参加考试决定是延长记名时间,还是升为内门弟子,亦或是卷铺盖走人。
严睿和说话这人明显都是文强于武,在众多外面弟子中也算的上少数。毕竟绝大多数人认定这里是门派,还是以武为重。
“我与兄弟情况也差不了多少。”严睿坐在床前边脱去靴子边道:“我从小便不爱练武,能进玄甲门外门也算是走运了。”
“不过半年后的考核我一定要通过并成为内门弟子,说到做到。”严睿语气颇为轻松,但眼神中的坚定却让人深信不疑。
“我瞧兄弟并非常人,定能马到成功。”说完那书生轻轻摇了摇道:“我估计是要卷铺盖走人咯。说来不怕兄弟笑话,我不善骑马也拉不开弓,当时武考只得了‘丁三’,好在文考不错才勉强留了下来。”
玄甲门的考试用的是“甲乙丙丁”来打分,甲为优异、乙为良好、丙为合格,而乙指的就是差劲。但会有一部分考生由于只用甲乙丙丁难以区分,所以在此基础上再添加一二三。比如甲一、乙二、丙三等等。严睿当时武科只是勉强合格,得了个“丙”,文科则是“甲三”,也就是甲类最末的意思。
所以当严睿听到那书生的武考只有“丁三”的时候多少有些诧异,这个分数基本就是非常差劲的意思,但还能成为这里的外门弟子。他的文考成绩是有多优异?甲,甚至是甲一都有可能。
但严睿并没有追问下去,打听这些卦本就不是严睿喜欢做的。再则他现在明白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硬道理,那又何必多次一问。
见严睿没再说话只是摇头苦笑,那书生也不在意。换了个话题继续说到:“不知兄弟贵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既然接下来我们至少要共同生活半年,老是兄弟兄弟的叫也不太好不是。”
“在下严睿,太湖县人氏。”严睿笑了笑说到。
“你是太湖人?我叫陈云,义兴人,我们是同乡啊。”那书生惊喜的说到,太湖县离义兴郡不过四五十里地,脚程快的半日便能走到,的确算的上同乡。
“看样子我应该年长你几岁,不过你就叫我陈云就行了,既是同乡咱也就没那么多礼数可讲。”那书生呵呵介绍道,看样子是个好相处的人。
严睿一听也觉亲切,但还是说到:“我还是叫你陈兄吧,这样叫着也挺顺口。”
陈云也没有再推辞,名字只是个称呼,只要彼此尊重叫什么都一样。“行吧,那我就叫你严睿兄弟好了,反正这只是个称呼而已。”说完拿起一旁今天刚领的外门弟子的服装说到:“哎,这玄甲门样样都好,我就唯独不喜欢这黑色,感觉不舒服。”
玄甲门之所以叫玄甲门,当然就是因为他们的盔甲内袍都是玄色,也就是黑色。严睿看着陈云手上的衣服笑着问道:“那不知陈兄喜欢什么颜色?”
“那当然是白色。干净清爽甚得我心,只是可惜以后没有白袍穿咯”陈云说完就一下子倒在床上道:“哎,罢了。天色不早了,还是快歇息吧。明天就要开始上课,我可要养精蓄锐。”说完侧了个身子便不再说话。
严睿轻轻一笑也没在说什么,起身便吹灭了桌上的蜡烛,趟回床上静静的展望起未来在玄甲门日子……
……
话说另一边,柳清河听到阿福的话,想起之前那个古怪老头大为起疑。似乎并不想和那人扯上什么关系,但不知道为何,这一日还是鬼使神差的来到东门边。
柳清河站在远处打量着那老人,今日似乎并无生意,那人只是拿着个小酒壶慢慢喝着,每喝完一口还咂咂嘴摇头晃脑一番。
也难怪,谁会去找个醉鬼看病?怕是不想活了。柳清河心里想着,但还是慢慢朝老人那走去。
等离的近了,柳清河才听到那老人似乎在哼着什么小曲,闭着眼睛眉头上扬,似乎很是享受这惬意的生活。
“老人家,还记得我吗?”柳清河并不想表现的太过轻佻,客客气气的问到。
下午的阳光正刺眼,老人轻轻睁开眼睛,一直手遮在眉前打量道:“你是?”
“之前您老和我说过,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您,您忘了?”柳清河问道,顺便看了眼老人手中的酒壶,应该是醉仙楼的醉仙酿。
“哦!是小兄弟你啊!快坐快坐。”老人似乎想起什么热情的招呼道。但身边除了他自己坐着的张板凳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坐了。
柳清河心里暗骂一声,但嘴上还是说到:“不必不必,我今日就是顺路经过此处,一会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