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记忆之后，就连一开始对于不知名人物争执的力气也没有了。

在不时冒出的记忆之中，现在种种；不过是，无趣罢了。

万年的寒霜一点点侵蚀着墨月眉梢间的傲意，可是她的背依旧笔直，手指拂过娇嫩的花瓣，清晰的触感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哀伤。

所有人喜爱的，只有万年之前那个意气风发，明妍锋锐的女子。

青桓站在门口，远远的望着伫立在花丛之前的女子，手指张开又慢慢收紧，最终还是一步步踏入了让他万劫不复之地。

“我还以为你你怕了。”

墨月倏的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无形的默契。

“怕什么？”青桓自嘲的笑了笑，对着她就连语气也无法冷硬：“怕你杀了我？”

不说他畏不畏惧生死，抑或是阿月究竟能不能彻底摧毁它；他最怕的不过就是永远无法与她相见。

畅快地对饮而笑、琴瑟和鸣，深深烙印在他的骨髓之上，时间打磨之后，也只有这些记忆由为动人。

“当初，在这片花丛之前，我们初见。”墨月轻笑，转过身，空洞冷漠的双眼让青桓心疼：“那么，就在这里了结一切吧。”

熊熊燃烧的恨意被掩盖在黝黑如渊的双目之下，柔和的面貌一下子变得冷酷无情。

青桓长袖掩主不由纂紧的双手，密密麻麻的疼痛纠缠着跳动的心脏。

他突然笑了，一如冰雪融化，万物复苏，就算是这世上最美的佳人，也远远比不上这痛苦而又快意地笑容。

黑沉的凤目里星尘的光芒虽然微弱，但是却从来没有熄灭过。

“阿月，你恨我。”

“但你忘不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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