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吗...

不，我的意识还完整，但，我现在是在哪...

白歌的神志自朦胧中清醒，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爬楼梯。

他的大脑没有下达指令，也没有任何感受，只是在看着，就像是一场以第一人称视角的全息电影。

白歌感觉自己此时应该是在大喘气，这迎面而来的既视感顿时让他明白了自己的状况。

啊，清醒梦啊。

......

庄严的会议室内座无虚席，所有人都一言不发，低着头静默的等待着门外的那个急促的脚步声逼进。

“嘭！”

随着一声巨响，会议室的大门被白歌一脚狠狠踹开。

充斥着怒气的眼眸扫视着在座的一群西装革履，但没有人敢抬头看他一眼。

眼神中带着一丝锋芒毕露的锐气，看一眼就会觉得一丝刺痛。

“我今天高一开学典礼，但是我说好要到场的父母没有来，半个小时后，有人打电话告诉我他们被暴动的暴徒击伤了。在座的各位谁能和我解释一下？”

一阵压抑的沉默...

按理说，敢在东都政府的会议室这样胡闹的，早就被人打发走了。

但是，没有人敢。

“首长先生！”

白歌对着首席上的老人大声道。

“你之前承诺过会保证我们一家的安全，请问你的保证在哪里？”

“对不起...”

“对不起?我父母现在只剩一口气了你和我说对不起！?”

白歌丝毫不顾及对方的身份，对着老人怒吼着。

终于，一个年轻人看不下去了。

“够了！你这混蛋...”

但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人打断了。

“幻德！不许对白先生无礼！”

“哼！”

年轻人冷哼一声坐了下去。

看来这个老家伙是打定主意今天装哑巴了。

白歌眼中充满了不耐烦。

“我父母已经被我安排住进了我们自己的研究所，之后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插手我父母的事，也希望你们不要试图挑衅。

另外，我父母没做完的工作，我会做完，但是之后，我不会接受你们的任何求助！”

“白先生，关于伤害你父母的浮士德...”

老人似乎还想挽救什么，但是白歌直接打断了他用手隔空指着他的鼻子。

“冰室先生！请你清楚一点！”

“我和我的父母不是日本人！更不是你手下的人，我们本来就是合作关系！但是现在，你连最基本的安全问题都无法保证，那么我就没有理由继续与你合作！”

“白先生...”

白歌再不理睬老人，转头走出会议室，留下一屋子默默低头或咬牙，或握拳的人。

啊...是这里啊，以前经常梦见来着，但是这次感觉格外的清晰呢。

第一人称看完了全程的白歌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可能是因为在梦中，也可能是梦见了太多次，麻木了。

......

明亮的研究所，白歌状若疯魔的拼凑着一个又一个的公式，数不清的常量与变量在他脑海中飞速演变。

但，一切都是徒劳。

“为什么？！为什么是无解?！”

白歌突然将手中的所有文件摔在地上，失控的大吼着。

他的面前是两个巨大的培养皿，他的父母分别躺在里面，面色平静，却毫无生机。

培养皿上接出许多信号线，连接在旁边的电脑上。

在白歌大吼的时候，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排文字。

“小歌，你做的很好了，已经够了。”

白歌看到那行字，倔强的喊着。

“不！我会救活你们！二次生命绝对会有解！我只是缺少一个关键的变量而已！

你们等我，我很快就会找到这个变量，身体死亡不算什么的！真的！我可以让你们重生！”

说着，白歌脸上的表情就扭曲的不成样子，眼泪和鼻涕顺着他低下的头缓缓流下。

这种话骗不了他的父母，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