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月夏牛家里不方便,托了人照看着,借了三婶的地方。
三婶的房子不大,小院子里种了小白菜,开门就看见小厅子,她用来吃饭,有邻里亲戚来了也好有个接待的地方。
不过三婶是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和丈夫也没有留下个一男半女,很少人有过来,她平时作风也泼辣,不过人缘不错,在净河村也算是过得不错。
上了几口粗茶之后,来人才自我介绍起来。
“在下月运镖,年轻时候是个走镖的,现在在主家里做个管家的活儿,我今次来,是为带走主家流落在外的小少爷。”
月阳没有插嘴。
“你就是我爹说的那个会来带走我的人?证物呢?”
月运镖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这玉佩只是左半边,小少爷手里是否有一块这样的玉佩?”
月阳是在场除了月运镖之外唯一有法力的,她看的更准,这枚玉佩,雕刻的图纹样奇异,不比上古神兽的模样惊奇,甚至上面还隐隐有贵气。云纹层层叠叠,一双锐利的兽瞳就藏在云纹下面,像豹子一样流畅矫健的身影,仿佛下一刻就能跃出玉佩束,它的爪子张扬雄浑有力度,要是人被抓住了,恐怕性命堪忧,可见其凶狠之态。
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历?
月夏牛当即惊异,这半块玉佩他的确有,而且还是从小就随身携带,一般不示于人前,就连月姐姐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只因他爹从小就告诉他,这块玉佩要藏着,否则就会有人将他从他身边抢走。
月运镖没有胡子,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呵呵笑:“这枚玉佩乃是我主家嫡系的信物,我将它带过来,自然是为了将小少爷接回去。”
别说月阳不信,就是月夏牛这个乡村小少年都不信。
他们只是净河村的小山民,哪里来的主家之说。这些都是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才敢说的话,月夏牛看起来很紧张:“我不是什么小少爷,我爹从来没有说过这些事情。”
他原本以为爹爹叫过来的人是远方的亲戚,都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要是被人嫌弃他,他就死皮赖脸的住下去,可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个自称管家的人,这可是大户人家啊!月夏牛心里惴惴。
月运镖但笑不语。
“既然你说夏牛是你们主家的小少爷,那么之前为何不将他带走?而且他也不认识你们,我在净河村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还有其他的亲戚。该不会你们不是想要接走他抚养,而只是想要找个小苦力吧!”
小姑娘一开口,就咄咄逼人,月运镖有些不悦,乡下丫头就是比不得府里的小姐娴雅,一张口就不是好话。他横眉:“我月家家大业大,自然是因为当年四老爷发誓再也不入月家,生下的子孙也不能认祖归宗,四老爷后来死于非命,让太姥爷伤心了好一阵子,才重新联系上了,不过那时候,小少爷已经三岁了。”
月阳不知道这其中故事,看他神色不虞,应该不是假话。那玉佩虽然一分为二,也像是有灵之物,不是一般人能拿出来的,何况还能完好无损的将其一分为二?
这样想来,这个月运镖的话可信度很大。
她给月夏牛打了个眼色,这还是小时候她带着他还有妹妹出去偷摘桃子练出来的默契。月夏牛接到她的眼神,也回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因为他痴傻过一会,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可跟月姐姐在一起是最开心的事情,每一件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是要自己做决定了。
所有人都看向他,沉吟片刻,“自然当初祖父立下誓言不再踏足月家,我作为孙辈更要遵守,月管家你还是回去我,你心意我已领,自此再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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