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徘徊了好久,最后站在瑾远的门口,拿着手机偷偷问他睡了没。消息刚发出去,门就开了。
我大眼睛看着门缝要不要推进去。
“进来吧。”
我转身把门关好,坐在地板上,“我不是没有床睡,我只是想雨琳需要一个合适的空间。”
“嗯。”他跳上床,盖好被子。
我去,也太没有绅士风度了吧,让我一个弱女子坐地板上。我拿着手机,刷微博。他继续睡。小时候我们三个经常睡一起,我故意挨梓暮很近,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睡觉。我们是从是什么时候开始分床睡的呢?是我读初中,初一的时候。
我来了生理期,那晚就觉着肚子痛,感觉有液体流出来,没有生理常识的我,以为自己尿床了。偷偷跑到厕所里,拿着裤子换,看到血的时候把自己吓了一跳。我的尖叫声,传遍了整层楼,我爸从房间里出来着急的问我怎么了。我打开门,拿着裤子哭着给我爸说:“爸,我流血了。”
我爸着急的很,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我肚子痛的要死,我以为我是得了什么大病。边哭,边捂着肚子,“我都还没有嫁给梓暮呢,我就要死了。”
我爸跑着去小买部拿了包卫生棉回来,敲门叫醒隔壁的李阿姨,李阿姨在厕所里看着我又气又笑又心疼,一边教我用,一边心疼的说:“这没妈的孩子就是可怜。”走得时候李阿姨叮嘱我,不要喝冷水,不要洗澡,忌辛辣。
我光顾着痛,那里还记着这么多,梓暮和瑾远倒是上心了,当然,还有我爸。
梓暮给我熬了红糖姜水,瑾远拿着暖水袋给我放在肚子上,我瞬间就觉得舒服多了。我爸躲在房里抽了不少的烟,出来的时候心疼的看着我,又转身进厕所把裤子和被单洗干净晾上。
从那以后,我和梓暮,瑾远分房睡。我爸第二天还给班主任给我请了三天的假。我那时候还觉得流血真好,还能不上学。瑾远也只有那几天,对我好得不得了,都让着我,我很享受,大概这就是,痛并快乐着。
后来,上了生物课才知道,那血叫月经,是每个女孩青春期都会来,每个月都会有,也每个月都会痛。所以,也是因为痛,才说女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瑾远扔了个枕头给我,砸在我的头上,我瞪了他一样,靠在枕头上,刷着刷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躺在床上,瑾远早就不见了踪影。
下楼来大家都在吃早餐,外婆拉着我手,在我耳边说:“一会儿,我给你们做娘惹菜。”
我开心的抱着外婆,激动地说:“好啊,好啊。”
做娘惹菜的时间很长,外婆所用的酱料起码都是十种以上香料调配而成。我拿手机拍了一张图发给安锦程,他很快回我,有意思,还说有机会一定要来尝尝。
我想说比起外婆的调料,他的真实弱爆了,但想在他是我的师傅的份儿上,我还是要对他有所尊敬的。
外婆边说边做,我们四个井然有序的站着,听外婆的指示。
外婆说,中国人和马来人生下的孩子男孩叫“峇峇(ba第一声)”,女孩叫“娘惹。”娘惹菜虽然使用了大量的南洋香料,看起来和马来菜或印度菜很相似,但味道却有出入。例如亚参鱼,看似咖哩鱼,但味道却偏酸及没有椰子浆,还能尝到鱼肉的鲜甜美味,符合中餐强调原汁原味的理念。
旧时代的娘惹,大多属于家里的大家闺秀。平日足不出户,家里的厨房成了消磨时间的好地方;女儿在家时,在厨房和母亲学习和研究做菜,出嫁后,婆婆是要试探媳妇的烹饪实力,还是要把自己的手艺传给她,都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所以,吃着桌上的菜,洋溢着的却是母女或婆媳间的温馨和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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