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们三个最喜欢学着我爸的样子,对外公说首长好。
外公放下手中的报纸,我和瑾远乖乖的趴在他的摇椅旁,任他仔细打量。外公推了推老花镜看向雨琳,我急忙说:“她是我的好朋友江雨琳,外公你见到过。”
“外公好。”
外公招手示意她过来,我们三趴在一起,外公说,就差梓暮了。
我爸说:“梓暮要过年才能回来,他主动申请留校站岗,这孩子呀,有他爸妈的士气。”
外公又在给我们讲那些年当兵打仗的故事,外婆说:“孩子们都听了好多遍了,都听腻了。”
我们急忙说:“不腻不腻,我们就爱听外公讲故事。”
他给我们讲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爷爷指导的改革开放,我很后悔我当时为什么没有选文科,我的历史一定是最好的。
听了一整天的故事,舅舅舅妈们也陆续到来,我们围着桌子有序入坐,爷爷已经过了古稀之年,我们几个小辈给他唱生日快乐,他笑的合不拢嘴,拿着红包一人一个。
饭后我爸和舅舅去房间里听外公上政治课,我们和外婆舅妈围着炉子嗑瓜子聊天,舅妈夸雨琳生的好看,我吃醋的看着舅妈,舅妈假装夸我。
下周就过年了,我爸说今年陪外公外婆过完年再回去,我又拿着手机抢回去的火车票。小可给我打电话,他这一整个假期都留在上海,熟悉他家的业务。
过年那天,梓暮从军校回来,我穿着外婆买的过年服,和舅舅去机场接他。全程我没有和他说一句话,我甚至不敢看他,怕自己舍不得放下。他和舅舅谈了很多关于军校的事儿,我胡乱的听,胡乱的想。
下车的时候他问我,“刈戈,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我屏蔽了他的消息,我告诉他我回来一直很忙。
到了之后我就去帮舅妈做菜,尽量表现的和往常一样,可我还是忍不住想去看他,忍不住想要问他最近怎么样,还是忍不住看他的消息。
舅妈一声尖叫,拿着我的手,“刈戈,你切到手了你都不知道啊。”
我感觉不到痛,但是我还是流泪了,瑾远拿着医疗箱进来给我擦拭包扎,舅妈说:“心不在焉,流了这么多血,肯定痛死了。”
我告诉舅妈我不痛。
一点儿都不痛,痛转移在心里。
梓暮和雨琳问我没事儿吧,我说没事儿,梓暮过来拿我的手,被我躲开了,“我真没事儿。”外婆说大过年的流血不吉利,叫我待在屋里哪儿别去,瑾远陪着我。
“瑾远,我表现的还可以吧。”
“嗯。”
“瑾远,我真的好痛啊.......”说完我就哭。
他一个劲的给我递纸,“刈戈,外婆说,大过年哭也不吉利。”我哭得更厉害了。
吃年夜饭的时候,梓暮过来欲坐在我的旁边,瑾远先坐下了,“哥,我想坐这儿。”梓暮走到雨琳身边坐下。外婆给我夹了好多菜,说要把今天流的血补回来,我使劲吃,好像这样,我的心会好过点。
瑾远在一旁小声的说:“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噎着你。”
“要你管。”
“我才懒得管你,不要一会儿又在我跟前哭。”
“就哭怎么了。”
外婆凑过来,“你俩干嘛呢,小声嘀咕啥呢,还不好好吃饭。”说着外婆又朝我们碗里一人夹了一个鸡腿。
年夜饭后,我们坐在沙发上看年欢晚会。外婆拉着舅舅舅妈和我爸陪她打麻将,外公不开心的说:“又打麻将,现在反腐反的这么厉害,你们就是在败坏纲纪。”
外婆立刻反驳道,“首长,我们家大首长,我自己家打着娱乐,怎么就败坏纲纪了,少拿你军营里那套说事儿,你就是生气没人听你讲政治了。”
舅舅舅妈立刻坐下,我爸看着外公,外婆说:“小刈,你坐下,首长今天放假。”
外公很无奈,我爸还是乖乖坐下陪外婆打麻将。
我拿着手机给琪琪和岚岚发新年快乐,琪琪发来一张她和陈霖一起的照片,照片里房屋老久,我问她,跟陈霖回家了吗,她高兴的发来语音说是。
年欢晚会临近结束,我们开始倒计时,三、二、一。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我不要再喜欢刘梓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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