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有些冷,在雨里站久了,秋风一吹连骨头好像都刺痛起来。朦胧的雨幕中,路灯的光芒微弱得像是快要死掉的萤火虫。
梅清瑜跺了跺脚站在小区楼下没有进去,她方才已经摁过好几次门铃了,没有人开门。
梅清瑜又没有门卡,也没有进入这栋小区的权限,只能老老实实的在楼下等着。这个时候她很怀念自己家里温暖的浴缸和大床,可是她必须在这里等着。
夏纤橙的电话打不通,这都快十点了。
“难不成是出事了?”梅清瑜自言自语,在想着要不要给罗七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打给夏子龙她是没胆子了,夏纤橙知道了能把她给拆了。自从夏子龙做完手术之后,夏纤橙就严禁他们去打搅夏子龙养病。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却怕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说出去挺可笑的。可梅清瑜有什么办法?那是夏纤橙,是这片地界上说一不二的夏纤橙。
现在整个夏氏集团的业务,不管是黑的白的,夏子龙都放权给了夏纤橙。她就是梅清瑜的顶头上司,更是夏氏集团的新帝。
就在梅清瑜胡思乱想的时候,雨幕里传来了车子行驶的声音。
黑色卡宴如利刃斩开夜幕,稳稳当当的停在梅清瑜面前不远处的停车位里。
梅清瑜眼前一亮,她知道那是夏纤橙的座驾。
夏纤橙从车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梅清瑜的雨伞已经挡在了她的头顶上。夏纤橙头也不抬,走在前面的位置,用指纹打开了小区的锁。
梅清瑜跟在夏纤橙身后走进电梯,来到顶层的位置,她在门口套上了一次性的鞋套之后,才敢走进玄关。
夏纤橙并不管她,也不急着说话。她丢下梅清瑜一个人走到了厨房里,拿出一盒牛奶倒入大玻璃杯里,然后送进了微波炉。
接着她去房间里换下了身上有些潮湿的衣服,才走到了书桌后。
“说吧。”她打破了沉默,稚嫩的娃娃脸上冷若冰霜。
“小夏总,李东民贪下的那批军火有点眉目了,但是很棘手。”梅清瑜站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开始汇报工作。
“我们这边派过去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被人发现死在了中越边境那里。他身上只有一颗子弹,一击致命,可是死后眼睛和耳朵都被人挖了下来。目前查到是日本那边的黑帮动的手。我这边查不下去了,对方非常谨慎。”
对比起李东民手里经手的那批军火,做了假账的那三千万只不过是个零头。夏家确实有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一旦出问题,对大家来说都不是好事。
李东民早就死在夏纤橙手里了,可夏纤橙也不是笨蛋。用脑子想一想就明白了,如果没有外人接应,李东民没胆子做这么大的事。
里应外合,才能黑得下那批货。
“示威啊。”夏纤橙点了一根烟,一张稚气的小脸都拢在阴影中,唯有那双漆黑的瞳孔依旧清晰。
她声音压得很低沉,嘴角带着弧度像是在笑,眼神却冷得吓人。
道上的规矩夏纤橙清楚得很,卧底被抓到通常都没有好下场,严刑逼供和处决是常有的事。
既然是一击致命,就说明他们很清楚那是夏纤橙派过去的人。割掉耳朵挖出眼睛...这就不是在处决了,分明是示威。
是警告,是宣战书。
梅清瑜看着那个年纪不大却又让人看不穿的小女孩,没由来的觉得有些冷。多年走南闯北的经验让她嗅到了夏纤橙话语中蕴含的血腥味,风雨欲来的暗潮涌动让她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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