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北疆,不同于帝都的白雪红梅,北疆的是雄壮的千里冰封,除了终年青翠的松柏,没有植物能在北疆的冬天保持旺盛的生命力。
天照最北方的城池,夜城,城墙也被冻得如同坚冰一样,凛冽的寒风如刀一样带着尖利的呼啸声,不断地刮着。城墙上巡逻的士兵在上面来回走动,不是因为负责,是因为一旦停下不懂。入夜的寒气便无孔不入,身上的铠甲和头盔结了一层雪白的寒霜,哪怕穿着才运到到的冬衣,也抵挡不了这北风和寒意。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每一个士兵身上都挂着一个小酒囊,军中明令不得值班轮守,不得饮酒,这些士兵却每人都挂着酒囊,因为在这寒冬中,烈酒可以帮助士兵抵挡这北疆的冰寒,保持清醒,同时预防风湿,所以,一入冬,就配发了酒囊,每日一袋烈酒,在北疆,再不会喝酒的人,也锻炼出了不错的酒量。
镇北将军府,已经很晚了,书房中依然亮着灯,一个人正在看着地图,这个人英俊挺拔,个子很高,皮肤是古铜色,一看就知道,是承受了多年的风吹日晒,不但一点不影响他的英姿,反而更显沉稳持重。
这个人就是威名远扬,从无败绩的天照镇北将军嬴洲,他的军事才能和军事天赋,敏锐的感知能力,行兵布阵的手段,就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也不得不服。
嬴洲看的是北疆的地形图,看的很仔细,不放过一点点细节,哪怕是北疆的每一座山,每一条河,他都铭记于心,闭着眼都能找到,但是,他依然看的很仔细,看他的深色,便知道可能有什么事发生。
嬴洲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今年的北疆比往年入冬的早一个月,而且比往年更加寒冷,十月份一场大雪,几乎覆盖了个北疆,有些民房都被压塌了压塌了,牲畜死伤无数,他让士兵帮着灾民重建家园,可是,夜城尚且如此,那草原只怕损失更加惨重,虽然他让北疆的防卫加强了,匈奴会不会铤而走险,南下掠夺天照百姓?想到这,嬴洲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匈奴漠北王庭,议事的金帐中,匈奴大单于孛儿帖赤那(苍狼)正和几位匈奴王和将军议事,账内气氛凝重,人人愁眉不展。
终于,舒木儿开口说道,带着威严,却懊恼的情绪说道:“今年的冬天来得太早了,还极其寒冷,一场雪覆盖了整个草原,牛羊死了大半,剩下的粮草也不多了,好不知道怎么挨过这个漫长寒冬,我们做错了什么,长生天要惩罚我们”,舒木儿举着双手问天。
左贤王巴塔罕目露凶光,盯着天照的北疆,说道:“长生天是眷顾我们的,白狼神也会护佑为我们的,漠北雪灾,我们失了大量的牛羊,没关系,那些汉人有,我们可以去抢他们的,长生天一定保佑我们安然度过寒冬的”,说完,巴塔罕双臂交叉,向长生天行礼。
听了他的话,舒孛儿帖赤那沉默不语,但是好几个匈奴大将都同意他的话:
“左贤王说的对”
“长生天和白狼神一定护佑我大匈奴”
“对,就去抢那些个汉人的”
...........
但是,右贤王伊图智却有些担心吧,对孛儿帖赤那说道:“大单于,虽然左贤王说的有道理,但是天照的镇北军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镇北将军嬴洲,”,说了几句,伊图智停顿了一下,情绪更加低落:“我们当年就是被天照的赶到这苦寒之地的”。
伊图智的话音落地,金帐之中一片寂静,每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伊图智说的没错,天照把他们赶到了漠北,那一仗,长生天和白狼王没有庇护他们,匈奴惨败,死者余半,失去了水草肥美的玉落高原和伊尔贝尔大草原,举族迁到了漠北,如今经过休养生息,实力恢复,但是一想到当年一战,匈奴始终未敢大举进攻,只是偶尔抢夺天照边境牧民,更不敢掠杀天照子民。
今天,左贤王的提议,是匈奴多年的梦想,沉默了一会儿,账内声音又起,声音愤恨:
“我匈奴和天照势不两立,一定夺回属于匈奴的一切”
“对,我们要打败天照,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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