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由于精神问题，他在面对杀人后，并没有出现恐惧和慌乱等情绪，在警局里，也没有出现什么紧张之类的心态。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是真的有些累。

来自于精神上，又或者心灵上的疲惫，心累，或者说是心力交瘁。

好麻烦……

陈晨扑到床上，一只手遮住眼睛，当一对一件事情彻底失去兴趣的时候——自然而然，所花费的心力和带来的疲劳反馈，是会加倍的。

这样想着，陈晨朦朦胧胧，进入了梦乡。

片刻后，陈晨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竟然是一片浩瀚的的星空——

“又来了……”

梦境……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陈晨低头，脚下是一片看起来特别平整的地板，他扫了一圈，不禁一愣。

“变了……竟然不是废墟了吗。”

周围，是一幢幢暗紫色的漂浮宫殿，在那些宫殿下面，一艘艘飞梭般的存在静静的停靠在那里，但奇怪的是，不管陈晨看向什么地方，那里都是空无一人。

陈晨走近一栋宫殿，刚想推门而进，背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喘息声。

“？”陈晨回头，就看到一抹紫色光芒，伴随着滔天大口，一下子将他吞噬。

恍惚间，他只听见——“虚无，吞噬！我们……”

床上的陈晨猛然睁开眼睛，呼的一声坐了起来……

“呼……呼！！”

他喘着气，不禁抬起胳膊，端详了一会。

“做过那么多次了，从来没有这么真实过……”

陈晨垂下眼帘，抚上自己的脸庞……梦中的声音清晰的印在了脑海里，那声音低沉嘶哑，幽深空洞，如同地狱中的恶魔，又如同九幽中的君主。

“虚无……吞噬……我们……吗？”

虚无吞噬了我们？

还是……倒装句……虚无，吞噬，我们…？

陈晨怔怔的出神之际，门外响了起来敲门声，同时，电话也响了起来。

“kokodayo”

陈晨调整了一下情绪，翻身，下床，语气一如既往地淡然：“喂。”

“开门。”

“哦……”

瞥了眼屏幕，是李智。

“你来的真早。”陈晨看着一身修身风衣，飘然而至的李智，嗯，有些骚包。

“还早？？”李智夸张的指了指窗外，“点了好不好！”

正准备接水洗漱的陈晨动作怔了一下。

他明明感觉在梦里就呆了不到五分钟……现实竟然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点了……吗。”

“对啊，睡蒙了？”

“呼，有点吧。”陈晨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庞，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狰狞。

“走吧。”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随手套上一个外套，陈晨登上了李智的车，随即闭目养神起来。

很快，大概也就十分钟左右的功夫。

感觉不到车子的颤动，以及听到发动机熄火的声音。

他才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睡了一觉，不但没有精神十足，反而更加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