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洲并不担心,徒弟他早就找好,天资聪颖,根骨俱佳,是罕见的练武奇才,他没什么你放心的。
“风凌刀的传人我已经找到,刀谱和心法也教完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悟性和造化。”
大仇得报,传人已找,赵师弟此次莫不是真的存了死志不成,杜逅心急如焚,着急思考应对之策。
杜逅心中埋怨道:“都怪这个赵九洲,悄无声息找到了传人,江湖竟没有半分响动。”
这样说来,连死去的赵师伯不能奈何,杜逅如今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赵师弟那个徒弟身上。
杜逅言语诱导,“赵师弟,你没带过徒弟,可能不知道,少年贪鲜爱美,最是容易被外物所引分神,疏于武学,整日玩闹,不思进取。”
赵九洲眉毛动了动,回忆思索,想想不会,他徒弟虽然年幼,但见识的东西不少,没见对什么物品有特别偏爱,摇摇头打消疑虑。
“赵师弟你是不知道,季师弟有个徒弟,年幼的时候看着天资不凡,季师弟起了爱才之心,收作弟子,后来,唉!不提也罢。”杜逅摇头,一脸不愿提及。
“与我无关。”季师兄的徒弟好不好,关他什么事。
自己的徒弟自己教导。总不会是想去让他帮忙去教导徒弟吧,他没那个闲心。
谁说和你有关了,茬接的不对,杜逅如今也不指望赵九洲能顺着他的思绪,自顾自的往往下说。
谁让他答应赵师伯和师傅临时前的托付。
“谁知那小子长大以后,贪花好色,时常出入花街柳巷,夜宿青楼楚馆,人们常说少年长大,十有八九都会为色所迷,有的人迷途知返,可有的却沉迷其中。”
赵九洲之前凄苦哀思,生生被他打散,变成谈天论徒。
他师侄好色,跟他说什么,又不是我好色。
杜逅说完眼睛一直飚着赵九洲的神情,见他面色并无忧心,想来他那个弟子必不好美色,也不贪鲜好物。
想来赵师弟的徒儿,必然定力沉稳,心思沉静,实乃品性绝佳,这可愁坏了杜逅。
不是杜逅善忌,不希望别人好,而是想不到劝说赵九洲的主意。
杜逅心中焦躁,苦思冥想,酒色财气,一样不沾,还有什么能说徒弟不务正业的。
杜逅看着伏在地上静止的枝条,思绪一闪,既然动不行,那静呢!
凡事过犹不及,物极必反,静到极致。
有了主意,杜逅开腔,“赵师弟,你可知点苍派。”
赵九洲抱拳向着杜逅致意,“杜师兄,此间事已了,我要走了。”
“赵师弟,等等,你不能走啊!你要走了我怎么完成师父和师伯是嘱托。”
“我回去看看徒弟,和你师父、师叔的嘱托有什么关系。”
呃……杜逅脑袋一时有些卡壳,接不上话,难道他要和赵师弟说,我以为你寻死,那不是火上浇油嘛。
这么多年赵九洲难得看到,有杜师兄对答不上的时候,他的心思,赵九洲心知肚明。
无非是怕他自杀寻短,有这么个关心自己的人赵九洲觉得也挺好,至少有人会想着他,证明他还活着。
“我这次是为了祭奠秋华和方若,仇怨已了,我回去专心教导徒儿。”
算来距离他上次离开,也有一年多没有指导她练习,不知有没有偷懒。
她管来喜欢偷懒耍滑,想到此处,赵九洲心下忧虑,担心徒弟推诿懒惰,没有好好演习武艺。
哎,有所牵挂变好,杜逅心中稍安,口中呐呐而言,“那就好,那就好。”
按理说,赵九洲间接害死自己的师妹和孩子,他师父和师兄弟于情于理都应该埋怨他恨他。
可看当年赵师弟痛不欲生,意志消沉的样,哪怕他师父,师妹的父亲对赵九洲也恨不起来。
哀莫大于心死,他们跟一个心死的人能计较出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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