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脱之意谁会看不明白,为了沈家,将军夫人程氏来了,事情没有办成,她不会轻易离开,挑眉给丫鬟是个眼色。丫鬟立马领会,悄悄地给门房塞了银钱。
程氏冲着门房道:“我和你们三夫人从前叫好,你同她说故人来访。”
门房接过角银,打量眼前的沈将军夫人,真让三夫人给说着了,“我们夫人说过,如果你执意要见,让奴才传话,‘一别九年,我回京多日不曾来见,退我女儿婚事不曾念及旧交,今日又何谈情谊。’”
门房的传话,说的程氏羞愧无比,听到旁边看热闹的人议论,脸羞臊通红。
沈将军脸色上也羞臊不已,是他们有错在先,不愿崔家今日无情。
二人走的有些落寞,他们可以预料明天沈家将面临的抨击和言论。
“是你做的吗?”张素桐坐在塌椅上,手擦着香膏,斜眼看着躺在她身后的人问。
晚间沈家要是不来,她都不知道京都这么热闹。
难怪四五个月前,起初接到沈家要退婚的书信,怒不可知的人,过后不办半月,没了言语。
亏得自己对他了解,没有像外面的说的,以为他离京九年变得胆小怕事。
“当初女神医的传闻是不是你放出去的,”捏着他的手指问道。
崔景深顷身腰间贴着张素桐的后背,一手拄着脑袋,一手勾着张素桐身前垂落的碎发把玩,“你说呢?”
“我猜是你,你那么坏。”
崔景深挺挺腰,声音沙哑低声问,“嗯,我怎么坏了。”
张素桐脸红,嗔怪地打掉他胸前把玩的手,“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消息不是我放的,是沈重越为了心上人,抬高她的身价,放的。”
“你就什么也没做,我不信。”张素桐扒拉他的手指,眼尾轻挑带着点点媚意。
自己枕边人什么样,张素桐会不了解。
呵呵,崔景深轻笑,夸奖道,“还是娘子了解我,他放出消息,我加了一把柴。沈重越只放出女神医的事,我加了他们的渊源。”
张素桐转动崔景深的手指,垂眸思考。
渊源,那个女子对沈重越的救命之恩,没有这个前提,今天的传闻也不会这块让人相信。
先让别人知道救恩之恩,而后说出怎么救治,再引出蛇毒的事。一切顺理成章。
“你早就知道两人有染。”张素桐说出的肯定。
“我不算早,我派去铜关城的人只打听出沈重越中蛇毒,被苏若璃获救所救。”
“那他们有染,你出的手。”
“不是,是沈重越回京自己着了别人的道,中了媚香,和苏若璃成就了好事。替我省了不少事,”
“这样是不是太过了,他们名声都没了。”
“他们名声没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也没有做,只不过将他们做的事,抖落出去,给他们晒晒,见见光。”
“确实。”
“好了,事情说完了。”崔景深前伸抱住张素桐,在她耳边说,“我们现在可以谈谈,我到底哪坏。”
耳根处低哑的声音,让张素桐半边身子酥麻,耳根通红,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么坏,当年是,现在也是。
“我。”磕磕巴巴张素桐没说出来,随手摸到放在塌上的香膏,想到搪塞的借口,“我在擦香膏。”
“擦香膏,好呀。”崔景深拿过张素桐踏上的香膏,抬起身一手抱着她的脖子,一手揽着腿,起身,一边往床榻走,一边说,“我最喜欢给娘子茶香膏了,擦得匀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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