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出门的崔漪玉气呼呼的回到侯府,到了宣平侯府门口,丫鬟雀儿伸手搀扶,也被气冲冲的崔漪玉抚开。“走开,气死我了。”
雀儿上前劝说,“姑娘慢点,凭她们胡说,姑娘自知不是便可,何必和她们动气。”
“我怎能不生气。”崔漪玉气狠狠地迈过门槛,“你没听见那个左监门卫中郎将王家二姑娘说的话吗,说什么我四姐,面貌丑陋,才招致沈家退亲,沈小将军认可娶乡下粗野女子,也不娶我们宣平侯府崔家的姑娘,我崔家的姑娘怎么了,不比她王家来的最贵。”
“她这样平白污秽,我怎么可能不生气,四姐怎么就貌若无盐,丑陋不堪了,她们见着我四姐了吗?没见过就敢胡说,下回我定要撕了她那张臭嘴。”
“姑娘既然知道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就不要动怒,小心气坏了身子。”雀儿安抚,自家姑娘脾气急躁,王家二姑娘说几句,气得上前跟人理论。
质问王家二姑娘凭什么说她四姐长得难看。
王家二姑娘便回道,既然容貌可以见人,为什么多次下帖都没有出来赴宴。
如果不是丑陋不堪,或者德行不端,沈家怎么会无缘无故退亲,娶那无权无势的女子,也不娶崔家的四姑娘。
姑娘气得上前要跟人厮打,被几个平日交好的姑娘拉开。
姑娘放言,不再和她们这些不辨是非,不明就里的小人相聚,然后就个人气呼呼的驱车回府。
今日也是赶巧,府上的五个姑娘,只有姑娘一个人前去,使得姑娘受了委屈,没有人帮趁。
大房的庶出三姑娘今日身体不舒服,没有去;二房的嫡出二姑娘转年成婚,已经很少参加宴会。二房庶出的五姑娘不在邀请之中;
三房的四姑娘,回京后,从没赴过宴会,整个三房都静悄悄的,不设宴,也不赴宴。
崔漪玉狠狠的走着,随手抓了一个婆子,“你知道四姑娘现在在哪?”
“奴婢半个时辰前,看到四姑娘和五公子去了演武场。”婆子回道。
“他们去哪干什么。”
“这个老奴不知。”婆子回话,她确实不知道,但是最近几日,三房的人去演武场比较勤。
崔漪玉走到岔口,脚下拐个弯去演武场方向。
“姑娘,这不是我们院长的方向。”雀儿提醒。
“我当然知道,我要问问四姐,她到底怎么打算的,不知道现在把她说成什么样了,还有看看他们在演武场干什么。”崔漪玉很气愤,走路狠狠跺着脚,好像要不心里的不忿都发泄在脚下。
崔漪玉到了演武场,瞅着崔洛玉坐着椅子,躲在树下乘凉,身旁放了一个桌子,上面摆着水果、茶点,好不惬意。
与崔洛玉的享受相比,场内的崔明庸就明显凄惨得厉害。
炎炎烈日,手脚不断挥舞腾跃,一下一下击打着木桩,旁边还有三哥崔明藤在一旁监督,随时纠正他出拳、踢腿的角度和力度。
离这么远,崔漪玉都能听到木桩击打发出,哐哐的声音,可见五弟并没有偷懒。
“三哥和五弟在做什么,练功早晚没有日头再练不是更好,现在这么热,中暑了怎么办。”崔漪玉看着崔明庸练武,很担心,比较五弟还小。
“不好好练习,等到夫子那里和同窗切磋,只能挨打。”
崔漪玉疑惑,“和同窗切磋,去夫子那里不好好做学问,怎么会跟人打架,五弟看着也不是调皮的孩子。”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虽然每次弟弟回来一身伤,她问了,也不说,但是她基本可以猜到原因,定然是同窗中有人议论,说她的坏话,被明庸听到,或者他们在明庸跟前诋毁自己,明庸才会跟人打架。
而且弟弟一直都是与人学识辩论,不喜动手,除了过分,要不然弟弟不会动手,这样也好,弟弟平时不喜练武,正好趁机让他锻炼锻炼。
“我想,可能因为维护我。”
“维护你,维护你为什么要和同窗打架。”说到这,崔漪玉猛然停下,五弟的情况和自己何其相似。
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因为四姐被沈家提出退婚的事,与人发生争执,她是跟人发生口角,五弟是直接动的手。
这个该死的沈家,真是害人不浅。既然不想成婚,当初为什么要和他们崔家订了婚约,订了为什么又不遵守婚约。
把他们崔家是沈家的玩物不成!
“你还说呢,今天要不是因为你,我出去参加诗会,怎么会回来这么早。那个王家的二姑娘太过分了,竟然说你面貌丑陋,德行不好,招致沈家退亲。”一提这个崔漪玉就气不打一处来。
没想到崔家姐妹里,维护她的竟然是崔漪玉,三姐崔卿玉应该一早猜到今日去诗会的可能面临的情况。谎称身体不适,退了邀请。
“我丑陋无盐吗?”崔洛玉顶着一张貌美精致的脸问崔漪玉。
崔漪玉摇头,“当然不是了,可我知道有什么用,他们不知道,背后还是会诋毁你。我气不过他们那么说你,你是我四姐,我当然要维护你。”他们敢说崔家的姑娘,她崔漪玉没听到便算了,听见了,绝不会装聋作哑。
“他们说我,不是真的认为我长得不好,而是出于一种嫉妒,一方面羡慕沈家的婚约,另一方面,眼见我被人提出退婚,有些幸灾乐祸,说些风凉话,所以你最近不要出门,近几日,这样的言论不会少。”知道崔漪玉性子有些直,崔洛玉把话掰碎了说给她听。
崔漪玉是回宣平侯府后,姐妹里第一个维护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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