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童谣和薛依宁担心谈话被人监听,既不敢多聊也不敢不聊,只是不时找些不相关的闲话说,更多的时候是沉默,夜色渐浓,寒气侵人。城里的灯火渐暗,路灯的黄光勉强能帮晚归的人照个方向。不知何处响起的狗吠声远远传来,似是回应这吠叫,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响起,顷刻又恢复了沉寂。
和所有城市一样,浔阳城也有它的不夜城,远处隐约可见的映天的等火和宇文童谣此刻所处的阴暗的街区形成鲜明的对比。眼前街巷的阴暗处瑟缩着的乞丐,和远处不夜城中嬉闹的人群,宇文童谣觉得有些不真实,彷如世界在这里分出了阴阳,割开了昏晓。
两人一路走着,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外一个女子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宇文童谣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到了女子身边,一把扶住了她。这女子脸色惨白,看到宇文童谣的脸上疤又是一惊,重重推了一把宇文童谣。可她脚下虚浮非但没推动宇文童谣自己向后倒去,好在薛依宁此时赶到,轻轻在她腰上一托让她慢慢坐下。
那女子见来人是位美丽的女子,放松了警惕,伸手指向漆黑的小巷里,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到:“死人,有、有、有、死人。”女子的指尖沾着血迹。
“我去看看”宇文童谣一手按上腰间的刀柄,缓步向漆黑的小巷内走去。
薛依宁将女子扶到一边的轻声安慰到:“别怕,在这坐一会,我们去看看。”女子顺从地点点头,薛依宁点了点头转身也跟着进到了小巷子内。巷子里的霉味扑鼻而来,但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住一股熟悉的恶臭。凭着折射进来的微弱的月光,之间宇文童谣正蹲在地上,面前一个人影仰面躺在地上,身上罩着一件破旧的斗篷,腹部已经被血水浸染透了,宽大的风帽遮住了头看不见外貌。
“怎么样?”薛依宁问到。
宇文童谣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抽出腰间的横刀,挑开了斗篷的风帽,风帽下露出了一张陌生的成年男子的苍白的脸。两人对看一眼,电光一闪,宇文童谣手中的刀将斗篷划开,薛依宁指尖一弹,一点小小的光球升起在两人头上。
明亮的光把眼前的一切照得一清二楚,破旧的斗篷下男人穿着整齐的外套,和阴暗的小巷子格格不入。那人腹部不知道被东西洞穿,伤口周围的鲜血已经凝结留下一个暗红的血洞。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薛依宁通过“小鸟”联系上了祝远山:“祝前辈,我们这发现一具尸体。”
小鸟里立刻传来了祝远山的声音:“吴音,你那里有什么发现吗?”
“薛姑娘那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吴音回答到。
“巷子外的姑娘发现的尸体,他受了惊吓,我们最好把她带回教会。”宇文童谣提议到。
祝远山说:“好,我来接应你们,元家兄弟麻烦继续巡逻。”
元烈、元杰也通过小鸟应了一声。
联络停当,薛依宁对宇文童谣说:“我去看看外面的女子。”说着转身走出了巷口。
宇文童谣依旧凝视着那个尸体上的窟窿陷入了沉思。
薛依宁走出巷口却发现那女子已经不见了,想着兴许是太害怕所以回家或者去报官府了,于是对着小鸟说到:“祝前辈,那女子已经离开了,也许是回家了,我看他的样子一定会去报官或者去教会。”
小鸟另一头祝远山说到:“好吧。我回去继续巡逻,明天去联络看看官府和教会是否有人报案。尸体如无异样你们先去找官府的人来处理这些案件吧。”
“不”小鸟里传出了宇文童谣的声音,语气坚定:“这尸体有异样,前辈还是来看看吧。”
听他如此说,薛依宁马上赶回了小巷里,只见宇文童谣还站在那里,一双血淋淋手上捧着个奇怪的东西,手中刀已经入鞘,地上的尸体腹部被整齐的划了个十字此刻已经瘪了下去。
再看那东西,两个拳头大小,通体被血染红看不出本来颜色,身体像只小熊,脑袋却是猪脸象鼻,一对大耳朵如同一对翅膀。
宇文童谣和薛依宁两人面面相觑,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动物,不一会,那东西便化成了宇文童谣手里的一捧灰烬。
“妖兽?”薛依宁皱起了眉头。
宇文童谣抖落手上的灰烬,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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