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开光,是根本无法与天地万物沟通的。所以你们现在根本无法修行……”陆震脸色沉重了不少,定定的望着祝萋萋继续道:“而我,根本不知道如何为你们开光……”
露华浓:“……”
“我得去一趟大燕打探一下凤凰会的虚实,你们两个暂且留在淮彦城等我消息……”陆震这话不是商量,而是命令,说完转身便要走,露华浓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顺手就拉上他长长的胡须,不可思议的指着他道:“师兄,你不会顶着这幅尊荣就下山吧!”
陆震:“……”
祝萋萋:“……”
等露华浓好不容易拾掇好陆震的胡须,又给陆震简单梳洗了一番,祝萋萋靠在树下休息,燕蘅走过来坐在另一边打趣道:“想不到露姑娘还挺有些贤妻良母的潜质嘛……”
“她?!”祝萋萋想想夜里杀猪一般的打鼾声,忽然不敢将露华浓与贤妻良母四个字靠在一起,想想都是噩梦。
燕蘅瞟了她一眼,继续道:“你不觉得么?露姑娘会注意给你师兄剃胡子,会给他熟悉,甚至会给他绾好发髻。”
露华浓终于将人捯饬完了,远远的便见那树下的绿衣男子除却长长的胡须,因着常年在洞中的缘故皮肤白皙,剑眉星目,眉宇之间三分稳重三分英气,不怒自威,倒也称得上英俊,虽称不上仙风道骨,但到底有几分世外高人之感。
因着露华浓穿着夜行衣出现在雁荡山委实不妥,便跟着陆震一道下山了,剩下祝萋萋与燕蘅对视了一眼,祝萋萋思索了片刻,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了下来递给燕蘅道:“暂时先用我的身份躲躲……”
燕蘅结果面具,一双桃花眼弯了弯,挑了挑眉:“还说不是对我好?”
祝萋萋伸手便要将人皮面具拿回来,有些不悦道:“珩王殿下,你这些甜言蜜语可对我没用,也别对我有非分之想!我救你完全是因为不想大燕的质子随随便便死了,到时候两国交战,苦得还是百姓!”
燕蘅望着脱下面具的人微微一愣,虽早早见过,但夜色下总归是不清楚,这件那粉面红唇的女子,明眸皓齿,雌雄莫辨。思及桑凉日日嚷嚷着“祝齐哥哥是我的”就不免觉得好笑,真不知让她知道她的祝齐哥哥是女儿身是什么表情。
“祝姑娘,你怕不是想歪了,本王可从来没说过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啊!”燕蘅调笑道,望着那人的嗔怪的脸颊,歪着头嬉笑道:“我只是觉得你一个姑娘家对我这么好,我是怕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男人!祝萋萋皮笑肉不笑,伸脚便往燕蘅脚上剁了上去,心中徒然不悦。可转过头想想,严肃长与燕蘅想必,她似乎对燕蘅太好了些,甚至可以说好得过分了,三番五次相救,被人识破了女儿身难免是要想歪的。
她没自己说得那么高风亮节,不过是因着上辈子受了太多质子之苦,故国相思,见不得与她相似命运的人就这般糟了毒手罢了。
燕蘅身子一偏,躲开了。扬了扬手中的人皮面具,冲祝萋萋粲然一笑:“傻丫头,你的人皮面具还是自己戴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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