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蘅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那人,那人摇着折扇缓缓行来,却见对方含笑道:“远看公子真是惊鸿一瞥,这近看……虽是狼狈了些,但到底也是个真真的美人儿……委实不枉费在下英雄救美一番。”
景王给的茶他虽可拒绝,可他本纨绔不学无术定当不妥,只得铤而走险,这软筋散的力道果然非同凡响,他不过沾了些许竟力软筋麻,与七杀一战虽算不上死撑,可破七杀阵无奈之下却是不得耗费功力逼出软筋散。
而这凭空出现之人,身手诡异莫辨,甚至无法看出何门何派,虽口中说是个匪徒,可举止却不然,若非是自小是世家公子举手投足岂会那般带着雅意。
祝萋萋见他不睬她,眼珠子一转起了坏心思:“我那寨子虽算不得十全十美,但到底占山为王,你去我便为你休了另外几个男宠,只收你一人如何?”
说起男宠这事儿,祝萋萋当公主的时候真收过男宠,当年龙唤云刚死,她本就与驸马面和心不和,某日打马上街醉酒捡了个白面小生稀里糊涂带回了府上,于是坊间便开始如火如荼传扬她豢养男宠。为这事儿,龙九卿可不止一两次暗示收敛。
她可发誓,当年那人乃是个才华绝顶的琴师,只因她因唤云之死郁郁寡欢,饮酒作乐时听了那人曲子欲罢不能,才在醉酒后任性说出将人带回之言。可人都带回了,岂有放回去的道理,她每每不如意便去听听那人的曲中意纾解。
说起来,当时门客才对。
八卦害死人,名声一着毁尽。
燕蘅已然死死盯着她,盯得她心里直发毛,莫不是看穿了她?她伸手摸了摸燕蘅那张俊美的脸,似流氓调戏良家叹道:“我那寨子,就该有你这般的美人。”
“滚!”燕蘅忽然轻启薄唇,三分薄怒,三分冷傲。
祝萋萋见他终于怒了,收了折扇捂住胸口道:“想我这般风流倜傥,我那些个男宠那个不是对我迷得死去活来。也罢也罢,公子这般无情,我也不是个强人所难之人……”
说完,转身正要踏风而行,却听头顶一阵冷风掠过,若是她猜的不错,南方有十余人逐风而来,西方也有十多人飞奔而来,虽速度不如南方那伙人,武功却绝对不弱。
祝萋萋顿时“呵呵”一笑道:“公子,一会儿还有几波人来,且都是高手,若你求求我,我便搭救搭救你如何?”
只听背后一声闷响,祝萋萋转过头便见颜衡已然倒在地上昏死过去,那人背上一条长长口子触目惊心。
祝萋萋唇角抽了抽,已不及多想将人扶了起来,眼下万花坊不知其主定然不可去,神捕司又太招摇,指不定将其拉下水,恍然间想起容姨碎碎念时说起大梁丞相府邸后院闹鬼,那丞相府可不就在附近。
向来贼子再嚣张跋扈,也不敢贸贸然前往一品大员家中撒野。
她打定主意带着燕蘅往丞相府废宅,在后院围墙探了几次才寻到一处废宅,拖着燕蘅便往里面的屋子走。费了些功夫将人放在稻草上,摸到旁边一个精致的宫灯正想点灯,可又怕招来丞相府其余人,更何况外面杀手满天飞,便也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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