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萋萋望着铜镜中那张普通的丫头脸,即便是穿上男装,甚至眉宇之间露出几丝精明,可依旧看起来过分普通了,就像这张脸根本不是她的。
她从裁衣铺中出来,手持一把金色折扇,虽其貌不扬,但好在也似个柔弱公子哥模样。却见铺子外各色彩灯挂满了街道两旁,似是特别节日,街上是三两成群的青年男女,热闹非凡。
这民间风俗与宫廷截然不同,宫中繁文缛节恰将那热闹气氛消耗殆尽,不过是些饮宴歌舞,这街道两边却不然,不时便有杂耍,亦或是灯笼上挂着红色纸条的猜灯谜游戏,又亦或类似投壶的游戏,投中便有礼物。
她正看得起兴,却见不远处正挂着一幅美人图,其上女子纤腰束素,素手持着美人扇子嫣然含笑,一袭嫩黄色衣衫,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竟也算得上倾国倾城。她坐在亭台楼阁之中似乎在冲什么人笑。
祝萋萋呆呆望着那副画,只觉身体被抽空,伸手缓缓抚摸上画中美人裙锯,眼眶却越来越温热。
“小公子,若是喜欢不妨参加我们的灯谜比赛……”旁边一个穿着灰衣锦缎的中年男子捻了捻胡子提醒道。
祝萋萋自其中惊醒,微微颔首,唇边带笑,脸上却疑惑起来:“这不能用钱直接买么?”
“这位小公子倒是有趣,这用钱买自是可以,不过猜灯谜不过是一时之趣,公子直接用钱财衡量,岂非扫兴?”说话的女子自三两人群中走来,媚眼如丝,唇瓣带笑,那笑意似是永不会掉落一般,眉眼之中带着几丝热忱。
祝萋萋见这女子约莫十六七八岁的模样。一声红衣,显得神采奕奕,周围已然出现低呼,正当她疑惑间,那女子已然福了福身。抬眸间,一双眼睛却不似方才那般娇媚,反而……贼溜溜的朝她眨了下眼。
祝萋萋:“……”
然周围已然低声讨论起来了,声音悉数落在祝萋萋耳朵里。
“这不是万花坊露华浓么?”
“最近万花坊最红的姑娘……”
“现在已经是花魁了……”
“……”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这兰桂楼的灯谜比赛,需得前三甲方有机会有这奖品,说起这奖品,这幅美人图委实算不得什么,乃是个三等奖。”
那中年男子摸了摸胡须,颇有些自得,将那美人图一收,带着众人朝不远处的兰桂楼门口行去,上面两个大灯笼和十几个小灯笼将门口照的灯火通明。只听那中年男子道:“这一等奖乃是友人所赠,置于盒中,传闻乃是一修道仙人用血抄就的经书。而这二等奖乃是一把古琴,相传是当今琴圣原碎羽亲手所铸,而这三等奖美人图乃是京城之中有名的画师曲源清所绘……”
露华浓微微侧身靠近祝萋萋,低声笑道:“不知小公子是想要那样珍品?”
祝萋萋斜睨了她一眼,不做声,虽是青楼女子,未免也过分主动了些。
“老板,说了半天,你这灯谜比赛还比不比拉,不必我可走了……”旁边的小妹妹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鼻子催促道。
周围的少男少女也经不起这般磨性子,也开始催促起来,那老板打了个哈哈,拿起一面锣敲了敲大声吆喝道:“比赛开始。”
“第一题:擒贼擒王。请打一称谓。”
“捕头。”祝萋萋张口便来。
“捕头怎么能说是王呢?我倒觉得是最大的官儿……可最大的是……”旁边的小姑凉嘀嘀咕咕半晌说不出来,忽然哑然,瞅了瞅别人又不敢乱说。
众人也一脸茫然,讷讷不敢说话。
如此祝萋萋轻松拿了头菜,那老板将一根红色竹签递给了她。紧接着抢答越来越激烈,约莫三十多道题后,祝萋萋手中已经有十三根红签,那露华浓手中与她不相上下,也是十三根签,另外一绿衣女子手中六根长签外,其余人手中或多或少握着一两根签,只得凑热闹看三人抢来抢去。
又过了几轮抢答,祝萋萋却不再做答,只等落入第三,却谁道露华浓也不作答,越到后面越难,众人都答不出来。
“只图内心合得来(打一节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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