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贵刚才在偷听墙根来着。
他还是不放心古剑阁,想亲耳听一下秋荷到底找古剑阁做什么。可是外面人来人往的,他又不可能无所顾忌贴在门边去偷听,只能背对着诊室站在那扇扇子,支愣着耳朵努力想听清。
可惜大堂里看病的说话声、患者呻吟声,伙计抓药吆喝声,各种声音到处都是,使得他听一句没一句的,前面大部分内容都没听清楚,倒是古剑阁气愤之下提高嗓门说的“跟他们打官司”和“黄老爷在天之灵也会帮你的”两句他听清了,顿时间心头冰冰凉。
完了完了,他们真的是商量告官的事情,我佘贵马上就要锒铛入狱了。
一想到可怕的未来,佘贵周身筛糠一般,整个人都傻了。直到古剑阁连续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古剑阁说:“二师兄,黄员外的妾室也没说啥,就是告诉我说他们老爷病死了,说谢谢我提醒啥的。没别的。——现在,咱们去拜师去吧?”
拜个屁的师,老子都要死了啊。
佘贵肚子里狠狠骂了一句,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说道:“我逗你玩的,没有录取你。天爵堂哪是那么容易进的。回去吧!”说着,头也不回进了后院。
古剑阁很生气,嘟哝道:“有你这么拿人开涮的吗?我擦!”扭头转身离开医馆,返回茶楼去了。
佘贵快步来到后院内宅,他要去求小姨。现在只有师娘能救自己了。
佘贵来到内宅,问了门房,得知韩夫人一个人在屋里,老爷去书房了,正是天赐良机。
佘贵赶紧来到主卧,见韩夫人正歪在软塌上闭目养神,忙让贴身丫鬟都出去,放下门帘,随即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姨,救命啊!”
韩夫人吓了一跳,睁开眼瞧着他:“怎么回事?起来说话!”
佘贵却跪着不起来,抓住韩夫人的手臂说道:“我治疗的那个黄员外,他……,他病死了,就上午的事情。”
韩夫人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那黄员外患了痹症,疼痛起来,哭爹喊娘的,让人很是同情,他得这病好些年了,长时间用药,所以剂量小了根本不起作用,加大剂量就能控制疼痛,我知道雷公藤和马钱子这些药毒性大,但是,不用又痛得不行,我看着止痛效果还行,所以就……,谁成想……,呜呜呜”
韩夫人阴着脸盯着他,声音带着悲凉:“误治导致人死亡,可是要吃官司的。你这是砸我们天爵堂的招牌啊!”
佘贵哭着磕头:“是啊小姨,昨天我听到那古剑阁提醒秋荷,说我的药有问题,黄老爷快死了。我还不以为然,今天果然就死了。刚才秋荷来找我问古剑阁在哪里,她找他有事情。我去把古剑阁叫来他们说话,我在外面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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