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坚、施令威两人追上左毅之时,已是下了仙霞岭,待得近前,施令威疑惑地问:“左兄,刚才为何会与那名参将打斗?”
左毅摇了摇头,很是惋惜,如果不是令狐冲于急切间舍弃左掌,将其垫在腰间争取到片刻时间,恐怕那一剑就不只是在其左肋开出一道寸许深的切口,而是将其对穿,也只能叹息他的命大。如果不是顾忌着定静等尼都是神情激动地在旁边碍事,左毅也并不介意再出几十招,将令狐冲彻底解决,但他毕竟不愿意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虽然他有那等能力。
“那人就是令狐冲。”左毅沉声解释说。
“哦......”丁坚点头,说:“难怪剑法那般高明,竟然能在左兄手上走过十招,最后的应对也是充满大智慧,竟能在那样危急的时刻避重就轻。”
施令威疑惑地说:“那为何不干脆将他杀了,左兄弟不会是真的顾忌十招之约吧?还是顾忌那些尼姑?。”
左毅道:“还是施兄明白小弟的心思,那十招之约不过是个笑话,哪里真会在乎,不过定静师太已到近前,只要小弟再出一招,她必定会出剑攻击,如此一来,一则是未必杀得了令狐冲,二则恒山众尼必定群起而攻之。”
“那左兄为何不干脆......”丁坚比了个斩尽杀绝的手势,显然是对几人的实力颇有信心,自筹以三人的武功完全能够做到。
左毅摇着头,解释说:“若是真的狠下心来,定能保证恒山众人一个都逃不出去,只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不小心传出去,对我嵩山派极为不利。”
“左兄的意思是?”丁坚不解地问道,施令威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显然是想到其中关节。
“两位兄长没有发觉恒山派与别的门派有所不同吗?”左毅反问道。
施令威点头说:“恒山派最大的不同就是一为佛门弟子,二则全部是女人。”
满意地看了他一眼,左毅接着说道:“恒山派众人皆为佛门弟子,在江湖中甚有威望,加上弟子从无劣迹,就是黑道中人也会对他们礼让三分;兼且门中全部都是女弟子,虽然说女不如男,但是在江湖中,女人往往能得到更多的关注以及同情。”
“所以左兄担心一旦杀人灭口的事情泄露出去,必定会被武林同道所不齿?”丁坚问道。
“不错,若是左毅真的灭尽恒山派,日后传扬出去,必定千夫所指,也会极大地影响嵩山派声誉,这是小弟不愿看到的。”左毅叹息着说,“恒山派可以灭,但不该由我嵩山动手,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不太赞成对付恒山派,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丁坚接道。
望着嵩山的方向,左毅无奈地说:“虽说家父是嵩山掌门,大的方向,小弟可以向门中诸位师叔伯提建议,但是在这些细节上,却是没有太多精力去参与,并且多少要顾忌长辈的面子,长辈决定的事,晚辈不能总是否定,只能尽量去弥补。”
施令威点头,知道不只是在嵩山派,其它门派中也是一样,无论门中弟子再怎么聪慧或是武功高强,师长也是绝不容许弟子否定自己决意的,一次、两次还好说,若是次数多了,必惹人生厌。
“那我们现在去往何处?”丁坚在沉默一阵后问道。
往山路上瞧去,见恒山众尼还没有下来,左毅说:“先去山下的廿八铺,想必门中的伏击绝对不止这一处,虽然令狐冲已经重伤,应该是没有能力再杀戮我嵩山弟子,但还是要看看事情的结果才放心。”
施令威道:“如果门中还有埋伏,那恒山众尼岂不是还有危险?左兄先前所担心的事一样会发生?”
左毅叹道:“恒山真正对我嵩山大业有阻碍的只有定闲、定静、定逸三位师太,只要三人一去,恒山派必如一盘散沙,无力阻止五岳并派,故而此次除去定静一人足矣,左毅会尽力保下一众小尼姑,既然有人唱黑脸,小弟就来唱红脸吧。”
丁、施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泛起笑容。左毅摇着头,不再说什么,领着两人直奔廿八铺而去。
却说仙霞岭上,依琳等一干小尼姑正手忙脚乱地给令狐冲包扎伤口,之后又是取出内服、外敷的疗伤圣药,一股脑儿用在令狐冲身上,好一番折腾之后,终于将情势稳定下来。看着令狐冲那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无比的脸庞,定静师太出声说道:“感谢少侠及时出手,相救我恒山派,否则定静人等必定全部罹难于此。”
令狐冲虚弱地说:“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怎么能是小事呢,定要谢过吴将军的救命之情。”依琳辩解道,之后又看了令狐冲一眼,愧疚地说:“只是累得将军身受重伤,依琳真是过意不去,希望将军能早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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